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他指的是接电话太迟还是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
“有事吗?”虞璟淡淡地开了口。
电话那头的李清佑一阵挫败,又是这种冷清的口吻。他深吸了一口气,“阿璟,今天中午你为什么要那样?”
虞璟挑唇无声地笑了,反问道,“我怎么样了?”
李清佑刻意放软的声音不自觉地又提高了,“你家里的事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你有问过我吗?”轻飘飘一句话将李清佑堵得死死的。
“那好,我妈她问你父母的情况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用那么直白的字眼,你就不能换成去世一类的委婉语吗?他们好歹是你的父母。”
虞璟冷冷地哼了一声,“怎么,用了‘逝世’‘去世’一类词,他们就不死了?李清佑,这话是你妈说的吧?你应该很清楚,不论我怎么说,说他们去见马克思了也好,去见上帝了也好,还是挂了或者翘辫子了,都改变不了我不过是个孑然一身的孤女的事实!”
李清佑焦躁地将手机换到左手,“阿璟,你不要这么极端好不好。无论你有没有父母,我都一样爱你,没有丝毫嫌弃你的意思。”
嫌弃。
李清佑居然说出了这个词。
但凡男人嘴里说出“我不嫌弃你”其实潜意识里已经将你看得比他低了。
“李清佑,你是在施舍吗?施舍你那高贵的爱给我?”虞璟不怒反笑。
“阿璟,你不要像一个刺猬一样,动不动就竖起全身的刺好不好,我不是你的敌人。”李清佑觉得有些无力。
虞璟深呼吸了一口气,“清佑,我不想和你吵。我晚上还要打工,时间不早了,我要准备出去了。”
李清佑忽然想起钱芳洁说的那句“她的钱从哪里来,你想过吗?”,心神一晃,话立刻滑出嘴边,“阿璟,你这些年都在哪里打工?”
虞璟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她冷笑几声,声音也低哑下来,“李清佑,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你想问我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挣钱养活自己的?想问我的钱打哪里来?想问我的钱来路干不干净?想问我是不是靠操持皮肉生意来养活自己的?对不对?”
李清佑被她戳破了心思,脸上有些紫胀起来,话也说不利索了,“阿璟,那个,那个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不用解释了。我要去打工了。”虞璟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的忙音传来,李清佑怔忡地握着手机,心底却又无端觉得松了口气。阿璟既然能如此心无芥蒂地说出来,必然不可能挣那些不干净的钱。
虞璟挂了电话,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她,终究还是高看了李清佑。
市委办公厅内——
“苏书记,晚上您还有一个饭局。市建工局的张董做东,在九重天请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