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觉得太可惜。
“对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你知道我们下楼碰见那人是谁吗?”
赵戈不知道穆衡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他压根没怎么注意过,只记得是个老人,看起来没什么危险。
“怎么了?”
“他是周牧海的父亲,准确来说,应该说是那具身体是周牧海的父亲,其实里面的灵魂早就易了主,”穆衡见赵戈态度认真起来,这才极为慎重地一字一顿地说,“那个人我们都知道,是穆宴。”
赵戈脸色顿时变了,“怎么会是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穆宴死后就来到了这里,他潜伏这么多年,肯定早就在打魂玉的主意,他想重回大瀛,目的我们都清楚。”
赵戈有些讽刺地说:“沈家都没法确认的事,他以为自己能活着回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的身体肯定出了某种问题,让穆宴不得不铤而走险。”
“周牧海呢?就因为穆宴占用的是他爸的身体,就对他言听计从。”
穆衡盯着掌心,想起不久前还跟周牧海在农家乐吃饭的事,淡淡道:“应该是穆宴说了什么,但不管他说什么,肯定都是谎言,周牧海看样子没打算害死我。”
因为两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所以车直接开到了医院,这家医院赵家有很大一部分的股份,因此赵戈刚到,医生便安排两人直接进去检查包扎,态度极其殷切热情。
穆衡身上只有一些小擦伤,最重的还是之前被穆宴用木棍击中的那一下,现在后脑勺还有些隐隐作痛。以防万一医生给他做了详细的检查,确定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但以后必须小心行事,再出这样的事或许就没这样幸运了。
赵戈担心穆衡,是同时听的两人的检查报告,确定穆衡无碍才松了一口气,反倒对自己的病情并不是很紧张。在跟医生确定伤好后能够恢复到之前状态,并且不会有任何后遗症以后,便摆出了一副轻松的姿态。
从医院出来已经快十二点,赵戈和穆衡的伤势都没有严重到需要住院,两人便决定还是回别墅养着,连续好几次的住院经历让穆衡对那地方有了些生理性的厌恶,看见医院那无处不在的白色墙壁便觉得烦躁。
城市精美的霓虹灯光与川流不息的车辆将不久前的阴霾驱散不少,穆衡让司机打车回去,自己顶替了司机的位置,带着穆衡一起找餐厅吃饭。
他发现穆衡可能失踪以后,便着急地带人定位项链位置,别说吃饭,就连口水都没喝,而从一开始就被绑到别墅的穆衡恐怕更是如此。
夜晚的气氛有些沉寂,赵戈专心开车,穆衡侧头望着窗外,侧脸的弧度看起来疏远而低落,他们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即使没有任何交流也并没感觉到尴尬,这种陪伴在过去几年里俨然已经成为了习惯,有时候并不需要刻意用言语来活跃气氛。
这样开着开着车,不知道是谁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声音在格外寂静的夜里显得清晰响亮。
赵戈侧头看向穆衡,眼里分明带着些笑意,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歉意,似乎觉得没将穆衡投喂好,也是他的错误。
穆衡尴尬地笑了笑,“我其实没那么饿,只是肚子……”
他话音未落,肚子紧跟着又响了起来,像在抗议主人的残酷虐待,朝满脸笑意的赵戈要求投喂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