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岳朝它永远存在,你是不可能打败它的!”老人情绪显得极其激动,“你这个叛徒!我做梦都在想这一天,你总算落到我手里了。”
穆衡盯着老人,即使这张脸是陌生的,但他仍然很快从对方身上窥探到了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在今天重演。
就像一场可笑的闹剧般上演。
“是你,”穆衡盯着老人那双浑浊阴狠的眼睛,缓慢却不容置喙地说,“穆宴。”
老人,也就是穆宴咧开嘴笑起来,他满脸皮肤下垂,遍布皱纹,肤色苍老失色,“没想到还能再见吧,穆衡。”
“你老了,会死在我前面。”
穆宴眼神一冷,猛地一拳将穆衡脸砸侧偏过去,他似乎特别讨厌听到“老”字,整张脸都紧紧皱了起来,看起来越发苍老可怖。
周牧海紧跟着冲过来,将明显被激怒的穆宴拦住,“住手,你说过不动手的。”
“你对他倒还挺上心的,可惜他领情吗?”穆宴冷笑,“敢狠心杀死自己二哥,还灭了他所有亲人的人,你指望他能对你有情?”
没错,二哥,现在的老人就是穆衡名副其实的二哥,也是他造反路上第一个要掀翻的绊脚石,只是没想到他死了以后,却在这里得到了新生,还覆在周牧海父亲的身上,利用周牧海制造了这些事,想要致他于死地。
即使挨了一拳,穆衡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眼神越发冰冷,“狠心?当初你害死大哥,逼宫杀死父皇,到底是谁更心狠手辣。”
周牧海怔在一旁,听的心惊胆战、不知该说些什么,要不后世为什么总结说‘可怜生在帝王家’呢。这些帝王家的人,论心狠谁也不输给他,明明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却硬生生为了权势互相残杀,最后能够登上帝王之位的,也必然是踩着无数人的尸体上去的。
动不动就杀大哥、杀父皇的,这到底是怎样混乱残忍的局势,周牧海即使没有看见,也能大概想象出来,因此他现在不难理解穆宴为什么这么恨穆衡,对于亲手杀了自己、还杀了自己全家的人,谁又能不恨。
只是追根究底要说这件事怪谁,还真是没办法争论出来。
穆宴:“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吧?只要我没死,就一定不会放过你,现在你落到我手里,可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穆衡摇头,对他的话表现出极度的可笑,“你以为这里还是大瀛吗,你敢杀我,就等着再死一次吧,你没有为所欲为的资本,没有地方能让你逃。”
“只要我想。”
“你不敢杀我,杀了我你还怎么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穆衡说着看向周牧海,眼底那些温和散的干干净净,带着疏离陌生的冰冷,“我很好奇,你到底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以致他们到现在都没能查出问题所在。
周牧海心情沉重,这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直接说:“是我送你的那块表,我在里面放了点东西。”
“可那块表没有查出任何的异样。”
“药的效用是有用的,我前一次见你,担心你们发现,就想办法加速了药效,你们检查的时候,表就是普通的表,当然没办法查出任何问题来。”
穆衡不知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