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这样很好。”
“然后我就遇到了你。我真的很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
吴晨被他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面红耳赤:“怎么、开心?”
周竟拿出手机,认真地在他面前翻看两人的微信聊天记录。好半天,他叹息一声:“如果早几天,你这个问题我一定能答出来的。”
“什么?”
“现在我看见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觉得开心。哪怕就是个‘嗯’字,都开心。”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而星夜树影都太美丽。周竟这话听来都有些无赖了。
而吴晨的心跳也越加急促。
“你看,”周竟的头离他又近了些,“你给我打的字越来越多了。”
吴晨来不及细看,还在遗憾坏掉的手机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丝湿润的触感。
他惊呆了,望着立刻退回原地的周竟,一脸不可置信。
周竟托着下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讨厌吗?”
吴晨只能摇头。
“嗯,我也很喜欢。”
第22章
六哥他们回来时,吴晨正坐在客厅里吃凉虾。
冰凉的薄荷水里放了白糖,甜丝丝的。屋里没有开空调,只打着电风扇,大敞着的门外也吹进徐徐晚风,惬意极了。周竟坐在他身边的藤椅上,翻着一本旧版的《四声猿》。张家老爷子原是秋城大学文学院的教授,家中藏书颇丰,他过世后这些书无人问津,周竟便时常过来借一两本带到省城,算是为给六哥留一些安慰。六哥自小在老人家身边长大,但并不爱读书,反而儿时常用“偷书”的法子惹爷爷生气;这些记忆留到现在成了趣谈,但也难免伤感。
方才院中的轻轻一吻让吴晨既讶异,又理所当然地沉溺。仿佛头顶五彩斑斓的天空,下半身却深陷淤泥,不得动弹。周竟领他回屋后,便拿书说起这些往事。他们兄弟俩同六哥自小便熟,常来这间小院,听老爷子同一帮学生清谈。院中一张小桌,几杯淡茶,一堆大人聊着压根听不懂的话题。六哥和聂哥在这种时候都会偷偷溜走,唯有他可以安静坐到结束。
“是对那些感兴趣吗?”
“不是,”周竟答,“只是觉得我哥他们玩的东西太幼稚。”
这话当然被聂哥听见了。他进门身上带着一阵风,风里携着浓郁的花香。六哥站在他身后,闻言道:“阿竟自小就沉稳,不像小影子,没少挨打。”
“放屁!这都得怪我妈,她的更年期从三十岁持续到五十多,还他妈没完!”聂哥拿肘子拐了六哥一下,“你们俩都没良心,还是小七最好……”
说到这儿,他表情很快黯淡下去。六哥还是带着笑,盯着屋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