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男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不是刨根究底,就是避而远之,祈博禹却依然如故,真是好风度。她虽然无法回应,但心中不禁对他多了几分高看之意。
“祈学长,请你最近务必注意安全,我怕他会报复你。”温禧忍不住提醒他。
祈博禹满不在乎地一笑,白牙齿在太阳下亮了一亮,“你不是已经见过我的身手了吗?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我家里人专门送我跟一个师傅学了好些年功夫。”
“学长你还是要当心,万一他找帮手就不妙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缘故受到无辜牵连。”
祈博禹深深地凝望着她,“温禧,我希望我是作为情敌的身份被牵连,而不是你口中的无辜者。”
“学长,您的好意我真的感激不尽,可是您也看到了,我们真的不适合。”温禧小声坚持着。
“博禹哥。”
一个娇软的女声,是李薇薇。
“你在和我的舍友在说什么呢?”李薇薇状若不经意地追问。眼光却从祈博禹脸上滑到温禧脸上,又从温禧脸上溜到祈博禹脸上。
“薇薇你和温禧是舍友?”祈博禹和李薇薇因为双方父母的关系,二人自幼相识。
“是啊。”李薇薇亲热地拉住温禧的胳膊。
温禧心道不好,李薇薇的意中人定然是这位祈学长了,叫她误会了反而不妙。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聊吧。”温禧含笑和二人告别。
“那你就忙去吧。”李薇薇也朝她微笑,一面抽出胳膊。
祈博禹想开口说点什么,又碍于李薇薇在场,不得不悻悻作罢。
李薇薇看着他脸上难舍的表情,新做的水晶指甲居然生生被抠了下来,掉在地上,像一颗碎裂的心。
莫傅司坐在流光独属于他的私人套房之中,右手擎着一只酒杯,沉绿色的酒液在微暗的光线下就像夜里莹光灼灼的猫儿眼。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秀雅的双眉下是一双妩媚的桃花眼,穿着本白色的衬衣和一色的西裤,看上去如同旧时的王孙公子一般优雅。然而刚闻到浓郁的茴芹味,他就气急败坏地叫起来,“莫傅司,你居然还敢喝苦艾酒,你还嫌你的失眠症不够严重吗?”
莫傅司懒洋洋地用中指弹了弹玻璃杯的外壁,“原来是我们的精神病医生驾到,我说怎么这么吵。”
“我是著名的精神科医生,不是精神病医生!”商渊成咬牙切齿地说道。
莫傅司似笑非笑地望他一眼,“有区别吗?”
“你!”商渊成俊脸几乎扭曲,“我真是活该,跑来看你这种冷血动物。你再这样喝下去,小心你的肝脏变成法国鹅肝。”
“absinthe&hetartgrowfonder。”莫傅司啜了一口苦艾酒,脸上浮现出沉醉的神情,“苦艾酒让妓/女也变得多情,厄纳斯特·克里斯托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