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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京无语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解,难道要说:席砚啊,秦哥忙你就更应该关心他爱护他了。这话绝对不能说,小砚哥很明显最近在努力的寻找自我呢。他也跟人家说过别拿自己当月球……

“李津京,立东不爱我。”

又来了又来了!这是他最不理解席砚的地方,感情在生活中占的比重太大,就差天天拿朵花儿在那儿他爱我他不爱我的数花瓣了。

忍无可忍,“席砚,你除了纠结于秦哥爱不爱你难道就不想点儿别的?你那些斯基和黑什么玩意儿都白读了是不是啊?一大老爷们儿怎么不琢磨点儿正事儿呢?”

“我也想琢磨啊!可是无论是开工作室还是参加比赛都要花钱,我自己不赚钱啊!我不想再花秦立东的钱!一毛都不想!我不是他包的小蜜,我不是傍大款的小白脸儿!”

最终那天晚上席砚还是在他家睡了。

李津京把哭得稀里哗啦的小砚哥塞进浴室让他冲个澡冷静一下,又给秦立东打了个电话:“席砚在我家呢,他心情不好。”

“我知道了。”

这就完了?也不问问为什么心情不好?

“京京,”沉默了一会儿秦立东说:“别太多的参与进来,这事儿和你无关。”

“谁他妈愿意管你们俩的事儿啊!”

来了就是客,也不能真让席砚睡沙发。虽然已经是五月初,夜晚还是挺凉的,而且就小砚哥那小身板儿……最后李津京自己跑到沙发上窝了一宿,临睡之前想着明天要不要买张行军床回来?这个问题很严肃。

好在,席砚折腾过这么一回之后虽然依旧是常来李津京家解闷儿,但再也没留宿过。

可以说,除了席砚经常来骚扰一下,大三这一年过得非常太平。规律的日子里李津京就像溪流中蛰伏在树荫下的鲑鱼,宁静而富足。

但是,鲑鱼仅仅是每年回到溪流中一次,它的心并不属于这种静谧,大海的波浪和暗流更能满足它的心意,它希望能接受更多的挑战和洗礼。

就在李津京对这种生活有点腻烦的时候,潘向荣给他打来了电话:“网球馆盖好了,这次加了最新的技术,特牛逼,把那帮子专家都震了。明儿剪彩你也得来啊,怎么说也是一股东呢!”

“一定去!”

当他站在网球馆里的时候,看着可开启式的弧形棚顶缓缓滑动,先是一线天,随着克啦克啦的声音慢慢扩大,再扩大。阳光挤过缝隙打在地上,打在每个仰着头好奇观望的人脸上。最终全开,一片明亮。

被邀请来的钢结构专家和网球馆所属机关的领导们兴致勃勃的交谈着,反观承建者的秦立东等人到是非常平静。

李津京用手里的香槟碰了碰秦立东的杯子,“秦哥,你们成功了。”

“不,是咱们成功了。”

张文拍了拍李津京的肩膀:“京京,要没有你后来投入的资金,钢结构这一块儿也不可能发展得这么顺利。这次的功劳有你一半,我敬你。”

“文哥您别给我带高帽儿了,我除了投点儿资什么也没干,还是你们牛。”

龙庆伸手揽着他的肩膀,“别废话,有本钱才能谋发展。当初你连问都不问就把好几百万扔进来,年底连财务报表儿都不看。这就叫信任!哥儿几个心里都有数,见多了那种嘴上说的漂亮,一论真章儿全缩了的,你!没得说,仗义!”

李津京一勾嘴角儿:“那我也是假仗义。我当时想吧,就凭你们几个的实力,想亏了也难。咱是奔着占便宜来的,可别把我想的太好了。”

潘向荣一扒拉龙庆的胳膊:“大热天的瞎搂什么啊?别给我们京京捂出痱子!”

李津京瞪了这老油条一眼,话里有话的烦不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