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的还不只是皇上一人,许从安也是可惜得很,这公主年纪轻轻,才貌品性无一不叫人称赞的,许纯瑗与李容绣一块儿长大,又有着这样一个渊源,难免会拿来比较,幸好许家书香门第,许纯瑗是许从安亲自带大的,品性自是不凡,才华更不用说,不愧是大文家之后,相貌又随了骆南晴,与天女一块儿,丝毫不逊色,京城里头的人并称她们为京都双绝。许从安每每看着公主都要叹息一番,可惜自己没这福分啊,不然这双绝就都是自己家的了。又看看边上正背功课的许净杭,这怎么这么不争气,早十年出来多好。
谁料,还不等她叹息个够,许纯瑗却是面有忧色地走了过来,“爹,我有件事要与你说。”
许纯瑗虽长得像骆南晴,可性子与许从安比较像,往日遇着什么也不见着急,如今这般,许从安知晓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赶紧吩咐丫头领了许净杭去找骆南晴,自己带着许纯瑗去了书房。
这刚一进书房,许纯瑗便“咚”地一声跪了下来,许从安听着声响便觉得心疼不已,赶紧去搀扶,“有什么事好好说便是了,你跪下来是作何?”许纯瑗打小安静乖巧,又不是许纯玥那个爱闹的,她便不觉得许纯瑗会犯什么大错。
“爹,纯瑗做了错事,却不觉得是错,特来向爹讨罚。”许纯瑗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许从安听了赶紧说,“你既不觉得错,那便有你的道理,你站起来好好说与我听听。”许纯瑗这才站了起来,思来想去半晌才慢慢说出口,“纯瑗与公主两情相悦,私定终生了。”
许从安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下又不好叫许纯瑗跪下了,这事的确算不上错,要说错,也是自己与骆南晴两人带的头,可她又没有自己这般的身份隐瞒,怎能轻易乱来,越想越觉得这两人都这般稳重,怎会如此不懂事,有些不敢相信,“你们可……”一时却也想不到好一些的措辞。
倒是许纯瑗坦然,“我们虽无夫妻之名,却已有夫妻之实。”许从安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那可是公主啊!虽说皇上有意结亲,可皇上要的是个驸马啊!这龙颜一怒,整个许府不就完了,这些小兔崽子死了就死了,反正也都是不省心的,骆南晴在这世上都没玩够呢,怎好叫她受罪了。许从安一想不行,赶紧拉着许纯瑗进宫认罪去了。
许从安不愧是许纯瑗的爹,一进御书房便跪下了,许纯瑗都被这速度惊得咋舌,这动作怎能如此一气呵成,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这皇上自然是也如许从安方才的模样,连忙叫二人起来,这两人怎敢起来,俯首在地,气都不敢出。
皇上这便屏退了下人,亲自过来扶,许从安只好站起身来,“皇上,微臣管教无方,竟叫纯瑗犯下大错,请皇上惩罚,只是纯瑗皆我一人所教,你不要怪罪府上其他人,只砍我与她二人的脑袋可好?”
“爱卿倒是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一上来就叫朕砍脑袋,朕看着如此像昏君吗?”皇上觉着这二人真是好笑,若真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他这一句话就想救几十条人命?况且自己这么重用他许家,怎会轻易杀了他们。
“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