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愣了一下神,已经坐在车上副驾驶位置的陈广云则不解为什么方正将车门打开后就一直愣在那里,便碰了一下方正。
方正惊了一下,缓过神来说没啥事儿,但又问陈广云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黑影闪了过去,陈广云答道“哪有啥黑影,估计是方哥你最近太累了吧,赵若文的那个会面就挺累人的,加上你刚从医院出来,身子骨可能还是有点虚,多半是你看错了,这车库就我们两个人,那看门的估计不知道跑到哪里躲着抽烟了,回头非去打个小报告不可!”
“哎,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给自己找事呢,可能吧,我最近可能是太累了,以至于都眼花了,好了,不说了,先把你送回去收拾收拾行李,我也没啥要准备的,正好去你那瞅瞅。”方正虽然答道“可能吧。”这样敷衍过去,可他心里明白,这绝不是可能,刚才一定有人躲在某个暗处,筹划着谋害自己,这他娘是不弄死我不罢休啊,方正咬咬牙心里咒骂着。
开车去陈广云的住处也是段不短的距离,虽然可以上高架,但这总免不了半个小时,或者四十多分钟的车程,要知道,方正他们是提前下了班走人的,这要是赶上高峰期,这四十多分钟的车程那就只存在于梦里了。
上了高架,陈广云在一旁看着出差的材料,方正则默默地开着车,金色的阳光洒在方正略显黝黑的皮肤上,显得整个人犹如一件铜雕塑一样。方正不时地望了望车外,毕竟这一路上没什么车,路挺顺畅的,这心里也就顺畅不少,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方正心里很是平静,即使自己刚刚才在公司的车库里经历了那般令人恐怖的情况。
如今的方正望着这夕阳,想着这人世间的一切到最后不都会没了,自己就如同沧海中的一个蝼蚁一般渺小,自己的死又有什么呢。
可方正转念一想,自己怎么说都是从社会的底层慢慢一步一步地爬上来的,好吧,不是太慢,可自己经历过社会底层的生活,方正身上有一股抹不掉的市井独特的烟火味儿,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对着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不会轻易地放手,这些可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弄出来的,要知道自己在刚开始可吃了不少苦头。
这笔账方正迟早得清算,可现在他没头绪,也没办法,更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件事,眼下自己明天就要到外地去,这一路上不知道自己得花多少时日才能回来,听公司的人说这次出差的差事不好解决,自己要出差所在的欢城闹得还是挺凶的。
现在方正愁的是自己现在的读心能力变弱了不少,自己不能像原来那般把人的心读得那般透彻,这就很麻烦,做自己这行,方正心里清楚,知道客户心里在想什么简直是太重要了,自己现在能走到这步,这读心术起了相当大的作用,这下可真是要了人命。
就在方正这样想着想着,自己的车就已经开到了陈广云的家里头,陈广云先下了车,这自己跟陈广云约好明天早上一齐开车去欢城。
到了自己家,方正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他本想挂在衣架上,可转头一想,摇了摇头,就一把把自己的西服外套甩在了沙发上,自己则松了松自己的领带,一口气躺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