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也去?我怎么不知道??”那颜惊讶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着刘向东,这个时候爸妈不是应该坐镇京城,等着换届会议召开么?虽然还有一个月会议才开始,可这会儿正是做准备的时候,怎么可能四处乱走?
“许阿姨来了一回之后,妈一直不大高兴,爸带她去散散心。”刘母知道自己进入了更年期,一直调控的很好,可许素琴和许向叶的出现,实在是很难让她心情平和起来,许素琴是打着临死之前来看看老朋友们的名义来的,身边除了女儿许向叶还有同村的两个老太太,算起来,也是刘父的远房嫂子,这要是往外赶人,刘母敢保证,家乡人民得把刘大伯刘二伯和刘父三兄弟的脊梁骨指碎了,刘父听着许素琴说什么再过二十年,黄泉难再见,表面上一派唏嘘惆怅,背地里也嘀咕,二十多年前就说自己命不久,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么?
好吃好喝的侍候了一个多礼拜,几个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刘母心里的火气越来越旺,又没法跟别人说,这个事,就是刘家大伯和刘家二伯都不知道,否则早把刘父叫过去拎着耳朵骂了,别看刘父面上严厉,在三兄弟里,他其实最弱势,谁让他老小呢,方家伯母又早已去世,只得给唯一的知情人儿子发泄情绪,刘向东也促狭,悄悄的推了把霍建国的婚期不说,还找人在许向叶的哥哥许向家面前冷嘲热讽了一番,什么难听说什么,气得许向家差点没厥过去,一天十二通电话的往回召唤妈妈和妹妹,最后使出杀手锏,拿着自己的前途要挟,要她们闭嘴回家,儿女之间,许素琴到底选择了儿子,回去之后,许向家给妹妹两条路,要么出
国不到结婚别回来,要么嫁给他安排的人,许向叶选择了后者,没出三个月就嫁了。
麻烦走了,刘母也病了,躺床上好几天就是没精神,刘父是既担心又愧疚,他们是少年的夫妻也是老来的伴,要是刘母有个好歹的,刘父都不敢想自己会怎么样,床前床后的忙活,也没让刘母提起兴致来,最后听了自家嫂子(二伯母)的建议,决定领着刘母去南方溜达溜达散散心。
就这样,那颜左手挎着爸,右手搂着妈,肚子里揣着孩子,高高兴兴的登上了飞往杭州的飞机,这一刻,刘向东才真正明白为什么当初那爸进教育局之后一点都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就是上次被提名副局也只是淡淡的,大概对于丈人来说,仕途远没有陪着家人重要,刘向东是既羡慕又嫉妒,他跟那爸不同,他生来就有责任,但他相信自己对家人的照顾和在乎也不会比那爸差,只是,就这么被抛下了,还真是让人失落啊,刘向东叹了口气,孤零零的回去上班了。
前三天那妈开会,那颜和那爸的主要任务是吃,外婆家,楼外楼,知味观,凡是网上有提的名店,父女俩都吃了一通,那颜最爱竟然是东坡肉配送的小白馍馍,这实在有点不科学,不过女儿这点小愿望,还是很容易满足的,父女俩就坐在那,吃了四份东坡肉,十来个小白馍馍,直到小肚溜圆才罢休,在断桥边,那颜还拍了几张美美的照片发给刘向东,刘向东看着笑得开心的那颜,吃味了一下,不对比不知道,看了这么张扬的笑容,他不得不承认最近那颜的情绪确实有点低落
杭州,那家人不是第一次来,又碍于那颜的身体状况,也没有去什么景点,那爸那妈的意思只是想给女儿换个环境舒舒心,所以多数是一家人绕着西湖边散步,坐坐游览船,那颜还跟堤上唱戏的一群人和了一段戏,其中有个穿真丝兰华绒旗袍的女人对那颜很是欣赏,直言要收她当徒弟,可惜那颜没有往这方面走的心思,不过就算这样,也够那爸那妈骄傲的了,等那妈开完会,一家人又跑去千岛湖玩了两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