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知道我们家的谌儿长大了,要娶媳妇了,”元疏忆取笑一般刮了刮拓拔谌琼白的鼻子,“明天就拜托村里的媒人给你找一个,好不好?”
“姐姐又胡说。”拓拔谌黑亮的眸又泛出那种浅浅淡淡的光,她用鼻子微微蹭蹭元疏忆的脸,薄薄的有些凉的唇就似亲非亲的碰在了元疏忆美艳的脸上,她声音低低的,热热的气息就吹在元疏忆的脸上“姐姐……在这里做什么呢?”
“咳……差点忘了。”元疏忆不自在的后退了一步,美艳的脸上现了一丝红晕,更添得妩媚“你不是要菖蒲酒么?我帮着你兑来了。”说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泠泠的就显了媚色,“你过来看看,是不是这样的菖蒲酒?”
拓拔谌被她拉着,来到放置水缸的地方,赫然发现那里有一大缸开了封的菖蒲酒,泛着酒香气,清澈莹润,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二。
“姐姐?”拓拔谌有些惊讶,不明白元疏忆从哪里弄来的这些。
“小家伙。”元疏忆看她那一副傻呆呆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揉揉她的瓷白的脸,捏捏她有些苍白的嘴角,爱怜的道“这可是姐姐亲手割的菖蒲换来的酒。”
她送走那顽固的老头到的镇上,又跑去给拓拔谌抓了药,赶回家时想起在庭院里被那泼皮的女人照顾着的拓拔谌,又想起来她们今日的目的,带着邀功的心思一个人带着石刀竹筐跑到菖蒲地里,割了好大一筐送到村里的酒坊,才换来了这香气四溢的酒。
说清楚原委,元疏忆很是开心的拉着拓拔谌的手,“怎样,姐姐厉害不?”
“嗯,很厉害。”拓拔谌心里叹息着答。元姐姐一定又是走神没有听她的话了,割菖蒲是需要先给银钱的,昨日孟大婶一家子都走亲戚去了她没来得及送钱过去,而元姐姐没打声招呼就割了菖蒲,怕是那大婶的媳妇又不能善罢甘休了,这还是其一;村里有个小酒坊不假,可是因为村里族长的弟弟也是靠卖酒过活的,村里人为了卖族长个面子都是到他那里换酒的,有时候人家急用了迫不得已才会去那小酒坊里换些酒,还要防着那族长的弟弟在族长面前说自己家的不是,也是难做。至于那个小酒坊,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这样也没有关门,硬生生的撑了下来,她爹还在世的时候听她爹说过,那小酒坊的主人好像就是个酒鬼,那小酒坊才没倒闭,不过这到底是她爹的一面之词,她至今未去过小酒坊,自然是不知道的了。只是如今元姐姐向小酒坊里换酒,被有心人看见嚼了舌根也是不好,毕竟她们拓拔家与族长那一派的关系,着实也不怎么好。
但没关系,谁让做这些事的是元姐姐呢,拓拔谌愉悦的想,只要是元姐姐做的事,就是得罪了神仙我也不怕。
“可是方才姐姐怎么咳嗽了,是生病了吗?”拓拔谌苍白着一张小脸,忧心的问。
“啊,那个……”元疏忆语塞,绞着手不知如何回答,正踌躇间突然听见拓拔谌大喊一声“你是谁?”中气十足的喊声吓了元疏忆一跳,慌慌张张的看过去却发现拓拔谌质问的是那一声不吭闷头在灶下烧火的女人。
因为她的遭遇而怜悯她,未经过拓拔谌的允许元疏忆就私自做主将那女人带回了拓拔谌家,元疏忆想的很简单,拓拔谌伤了,自己又不会做饭,就当免费收了个煮饭婆子好了,不想竟吓了拓拔谌和自己一跳。
“傻姑娘,我刚才正是与她学习煮饭做菜啊,所以才会呛着。”元疏忆柔媚的笑,本来她是打算让这女人住在这里顺便帮忙在拓拔谌受伤的这段日子煮饭做菜的,只是后来想想求人不如求己,还不如自己跟她学了煮饭做菜的方法,也好养活自己和拓拔谌,不至于在拓拔谌养伤的时候自己去劳烦她,也不至于她们俩一起饿死。
“姐姐……”熟料,听元疏忆这么说的拓拔谌眼眶忽然一红,哽咽着将头埋在元疏忆的怀里,瓮声瓮气的道“谌儿不想姐姐受委屈,姐姐别学了,好不好?”方才沉浸在与姐姐相逢的喜悦里没发现,现在仔细看看,才看见自己最为喜爱的元姐姐美艳的脸上竟然染上了不少锅灰……明明,明明姐姐最爱的就是干净了。想着,拓拔谌的眼圈儿又红了。
“嗳,你这傻姑娘,到底是怎么了?”元疏忆看着将头埋在自己怀里小声啜泣的拓拔谌,哭笑不得“给我看看是不是被打傻了?怎么这般爱粘人了?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也不知方才是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