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上了。
平君听了心下有些不快,正想帮着弟妹分说几句,却被秦氏抢了头,她还是一张表情平淡看着有些不苟言笑的脸,轻声道:“女儿家的亲事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长辈自然有长辈的考量,许是阿舅阿姑觉得我谨言慎行也不一定。”
言辞之中真是赤|裸|裸的在斥责孙氏不谨言也不慎行,孙氏不妨秦氏居然这般说话,一时之间倒似乎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了。那几个附和的也是面面相觑,场面上倒是十分尴尬。
平君虽然心下有些痛快,但面上仍是露出一副为着这个弟妹十分头疼的表情,打圆场道:“可是用够了?去坐着听听书罢!我先前寻着一个好的女先儿,伶牙俐齿的十分逗趣儿,教她过来罢!”
最后一句是朝着杏仁儿说的,杏仁儿听了就下去了,不久就带上来一个女子,长得圆脸眉眼都带着笑的,上来就说了一箩筐俏皮话,倒是让孙氏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又是说了好几个笑话,有些个年轻些的娘子们就笑起来了,这下子场子倒是热和起来了,有些十分想寻秦氏说话的人也是不太好过来了。
秦氏悄悄的长舒了一口,直直挺着的身子也舒缓了些,她靠近平君轻声道:“还是多谢阿姐了。”
平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她们都是这样的,你倒是别放在心上。”
秦氏长得并不十分好看,只勉强算得上清秀二字,王定之却是长安城中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刚刚那群娘子们拿话刺秦氏,也未尝没有心中不平衡的想法,平君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弟妹一贯的淡薄,但还是忍不住出言安慰她。
没想到秦氏倒是十分不屑的挑了挑眉头,淡淡的道:“后宅女子,心就这般大了,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像是阿姐你这般的人物,也不过是勉强听她们逗个趣儿,当个女先儿罢了。”
平君一听简直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了,自己这个弟妹,还真是敢说话,她失笑的摇了摇头道:“你啊,还是这般快言快语。”
秦氏听了一会儿书,转头轻声问道:“大郎可是还好?他这些天都没有上我那去了,我倒是有些想念他了。”
平君心中涌起了一些若有似无的歉疚,道:“你要是想他了就差人过来与我说一声,我将他送过去就好了,他也最是喜欢舅舅舅母了。”
秦氏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我一见大郎就觉得与他投缘,都说外甥像舅,我听府中几个老人说,大郎与王三小时候长的可真是一模一样呢。”
平君脸上表情有些怪异,正想着回话呢,却没想到秦氏后头这句话被孙氏听了去了,孙氏倒也是个沉得住气的,只当刚刚与秦氏那席话没发生过,插嘴道:“我却是一次都没有见过你家大郎呢,大郎可是有大名了?是否开蒙了?”
平君礼貌笑道:“有大名了,郎君给他取名叫赵熠,也是快开蒙了。”
孙氏笑了笑道:“前些听还听我夫君道,赵大要将你们家大郎送到我们家学里头来跟着我们家那几个小的一起开蒙呢,这以后两家也是常有来往了。”
平君闻言一愣,心中一团怒火直直的烧了起来,王庸一个跟着赵甫仁上位的寒门,裤脚上的泥还没洗尽呢,也学着别人办什么家学?赵世卿还要把自家大郎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