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凉?”“商聿修?”
商聿修最先反应过来,不是脸红心跳也不是欣喜若狂,而是面色阴郁的转身从橱柜中又拿出一床被子展开将梁凉整个裹了起来,问:“谁把你弄过来的?”
商聿修误以为是手底下哪个人为了讨自己欢心用的阴损招子,于是连一贯在梁凉面前伪善的面具都带不住了,阴森森的语气配上那样阴沉的面色,相信只要梁凉说出一个名字,商聿修就会去将那人打个半残都是轻的。
然而梁凉并没有空去细究商聿修的脸色以及他到底想到了些什么,因为她慢慢找回了半昏迷时模糊的记忆,好像自己是被那两个疯子带走了,然后他们一起回到了老巢,所以……
商聿修是幕后的主使?他想要害安容煦,甚至想要杀死他!
他是有理由杀死安容煦的,不管是事业还是爱情……他也是有能力有胆魄杀死安容煦的,毕竟梁凉亲眼目睹了他是怎样一步步害死他自己的亲生父亲。
一旦这个想法开始萌芽,梁凉就抑制不住的沿着这条枝蔓延展下去,完美的动机,完美的手段,梁凉甚至不能为商聿修找到开脱的理由,于是心越来越凉。
商聿修看着梁凉宝石蓝色的眼眸中暗潮汹涌,好像随时都会忽然迸发一阵铺天盖地的浪潮,就想到她是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自己的眼睛没瞎能看到。国外就算了,才刚回国几天你居然敢这么放肆,当警察都是吃干饭的么?这件事我不想再逃避再包庇了!一直觉得你还有救,没想到是我眼拙没看出来你确确实实是个人渣!社会的败类!衣冠禽兽!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商聿修本来觉得手下将梁凉这样粗鲁而不留情面的绑来也有自己的一份过失,想着解释一下,但是梁凉厌恶的眼神,尖锐决绝的话语不知是那点刺痛了他的底线,沉积了好多天的怒火一瞬被点燃。
他一把狠厉地将梁凉压在了床上,眼神凶狠,嘴角惯常上扬此时的笑容却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我是人渣?所有人都能这么说我,只有你不能!不过,既然你说都说了,我不做点什么真是对不起你给的名头。”
商聿修的力气很大,梁凉挣扎不过,眼眶霎时就红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滚落而下,想着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可能不复存在,愤怒、绝望和扑面而来的无助让坚强如她也撑不住了:“混蛋!安容煦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要你以命抵命。”
安容煦能出什么事?商聿修楞了一下。
梁凉看准机会,闭上眼睛准备尽力一搏,但是熟悉的能量流动又流遍全身,舒服的梁凉轻轻喟叹一声。
商聿修就眼睁睁的看着裹在被子里的少女一下子消失在床上,被子瘪了下去,只是鼓出一个鼓包,鼓包飞快的移动到床边,趁着商聿修没反应过来,嗖的一声窜出被子,跳上窗台从没有关上的窗户中跳了出去,安容煦扑过去看时,那白色的小身影已经稳稳从二楼跃下窜上了树梢,消失在树木的掩映之中。
是那只白猫。
它是梁凉变的。
商聿修被这个认知震惊在当场,三观霎时崩塌。
他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打开房门不顾自己只围着一条浴巾冲进了胖子的房间里,上手掐着胖子的脖子,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