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告诉锦念的，是他源自于内心的真正想法。

不过，能说吗？真的能说吗？他心里边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锦念现在有了封龙霆，她世界里的空缺早已被覆盖的满满当当，全没有他存在的余地；不该说了，不该强调了，不然的话，锦念的心里压力更重，怕是连面都不会给他见了。

当然，现在也没什么机会见面的。但毕竟，?还可期待这不经意间的单独相处。

凌景曜感觉自己的呼吸，几乎要屏住了。

“郑寰傲和你签署的那份合同，可以给我看一看吗？”锦念提出要求。

凌景曜摇头，“合同一签署好，就由双方共同信任的大律师将合同原件带走保存，我和你父亲的手上全都没有原件；等到合同一成立，各自履行完成，合同就会直接被毁掉。”

“合同，完成了吗？”锦念发觉自己竟有点紧张。

凌景曜勾唇，笑容泛苦，“坦白说，我也不清楚合同是否已算是完成；你父亲说会派人定时在暗中评估，这个过程和评估的结果完全保密，不会对外公布，更不会被察觉；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我一定会去问问；可是，在合同签署过没多久，你父亲就……去世了；所以，这或许注定将是一个永远的谜团吧。”

锦念脸色微变，“你是想暗示些什么？”

“念念，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郑寰傲先生和我签订这份合同，最根本的原因，是他想要托孤。”凌景曜摇了摇头。

很是感慨。

锦念脸色大变，这一点，其实他在心里边也转过念头，只是，不愿意承认，不敢去多想。

可当凌景曜的那句‘托孤’的判断一出口，她整个人脸色大变，身形迅速的下坠，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就在这时，总裁办公室的木门，陡然间被人从外重力推开。

封龙霆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前。

原本脸上就是带着三分怒，见到了锦念失神落魄的样子时，表情更加冷冽。

他直接冲到了锦念的身边，一只手臂自然的探入到她腰间，把她的人给扶住了。锦念竟然没有发现是他来了，摇摇欲坠，表情恍惚。

只是，身体的本能的依附向了他，完全没有发觉时，人已贴到了他的怀抱里去了。

小野跟着走了进来，看向了凌景曜，一脸的歉意。

“果然是拦不住。”

“没事。”凌景曜眼睁睁有着叹息。

他觉的自己若是要接受这样的相处画面，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或许，一辈子都无法接受吧。

封龙霆的神情阴沉冷漠，淡淡的横扫而过。

凌景曜在面对锦念是柔软的，可是，一对上了封龙霆，那股子傲气便不自觉的迸发出来，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