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和累，自己背。

不堪重负和难堪，则藏进了心里，不愿与别人去分享。

“几天没睡好了？”他盯着她的黑眼圈，心中安全是笃定的。

“嗯！最近的工作不较多，你也知道啦，我才刚毕业，是新人来的；努力积极的新人全逃不过这个过程，这段时间就是在积累了。”她憋足了力气，慢慢站了起来，“封总，你一定还有事要忙吧，就不打扰你啦，再见。”

说完，人就要走。

不想见任何人。

也不想和人说话。

包括封龙霆在内，也不例外。

“你去哪儿？”他跟了上来，单手插在口袋里，落后一步。

“我要去见案件委托人呀！喔，我是坐地铁去，地铁比较方便。”她还可以在地铁上睡一会，养足精神，全力以赴。

“锦念，你用得着把自己搞的这么辛苦吗？”他将她的不安，看在了眼中。

那摇摇欲坠的瘦弱身子，让他愤怒的想要发泄。

“不辛苦，这是我喜欢的工作，我打算要全力以赴的工作，怎么会辛苦呢。”糟糕，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她觉的自己缺氧了，眼前一阵阵的黑。

“锦念？！”他才要说什么。

锦念忽然站定脚步，转过身来，把手伸向他。

封龙霆下意识的攥住了她的手腕，掌心里摸到的是滚烫的温度，他的体温略低，她的温度极高，接触在一起时，彼此的感觉都十分的强烈。

“你的手，好凉，好舒服啊。”锦念迷迷糊糊的凑近了过来。

就和那晚她喝下了‘断片酒’的样子很相似，她对他的体温贪恋而痴迷，欲罢不能的样子。

“你在发高烧！”他低吼，顺势把人拦腰扶住，防止她摔倒。

锦念哼了一声，“对了，麻烦你扶着我些，我觉的自己好像快晕了。”

她恍恍惚惚的想起，一开始主动靠向他的目的，好像就是要撑不住了。后来却因为碰触到了他冰凉凉的手，奇奇怪怪的被转移了注意力，就忘记了最初想做的事。

果然是，太累了啊。

锦念的眼前完全的黑了，她最后的感觉是自己在下坠，就像是不小心落到深渊里去了，再是担忧和恐惧，仍阻止不了黑暗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