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电话那边是肖振远的声音，略显疲惫。

“嗯，西西已经睡下了，你不用担心。”温柔说道。

“辛苦你照顾西西。”肖振远沉声说道。

“她也是我的女儿，没什么辛苦的。”温柔说道。

肖振远握着手里，心里苦涩的厉害，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会用这么陌生的语气说关于西西的问题。

“是，这段时间，我要加班，西西就放在你那，段大少不会介意吧？”肖振远问道。

“不会，我会照顾西西，你忙你的吧。”温柔说道。

肖振远唇角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谢谢你，柔柔，早点休息，晚安。”

“嗯。”温柔应声，并没有说晚安两个字。

曾经他们是不互相道晚安不睡觉的……

但，现在这两个字，温柔不想给他。

肖振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繁华的城市，看着并没有因为夜幕降临而安静的街路，抬手慢慢的在玻璃上画着字，每个字都是柔，他曾经有一个那么爱他的她，而如今，她连晚安都吝啬跟他讲。

肖振远慢慢的阖上眸子，让痛席卷全身，让他清醒一些。

温柔握着手机站在窗子前面，看着外面的灯火，很多记忆深处的东西慢慢的往出溢，很快就把自己的整个世界装满。

温柔抬头轻轻的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其实……温柔唇角勾起一抹苦涩，她能有多残忍，能比得过当年他们对她吗？

不能，是的，不能！

所以，温柔收起你的愧疚之心，你无需对他们任何人愧疚，从一开始，你就什么都没做错，你是他们选中的棋子而已，每个人都想利用你，达到他们利益的最大化。

你，就算是个木头人，心也疼了！

“柔柔。”段家瑞伸手抱住温柔，紧紧的。

温柔靠在段家瑞怀里，闭上眼睛，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苦的咸的酸涩的！

“柔柔，我在。”段家瑞用力的收紧怀抱，他出门的时候就看见温柔站在窗子前面，一脸的落寞，身体在轻轻的颤抖。

好半晌温柔才缓过神来。

“让你担心了。”温柔闷闷的出声。

“因为肖振洋的事不高兴？”段家瑞问道。

“谈不上不高兴，只是，觉得有些意外。”温柔拉着段家瑞的手，两个人一起回了卧室。

段家瑞给温柔倒了一杯水，让她平复一下心情。

温柔喝了点水，嗓子润了一些，才开口。

“肖振洋其实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死了的人？”段家瑞拧眉。

“嗯。”温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