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好多了,几日闷着,今日刚出来透会气,却不料扰了娘娘安。”
看见宫里女人攒堆儿,穆清总是下意识的绷着,上回不知是谁将萧家和她的信儿透给那文氏,她知文氏只是叫别人撺掇当枪头使才叫她娘家生事的,眼下连那撺掇之人都没找出来,穆清知得了那天大信儿的人是宫里的哪一个,于是对于每一个后妃都谨慎着,这时候自然恭敬回话,只是暗恼身后跟着着的这一堆奴才,怕是又叫人有说头儿了。
果然,挨了不长时间不咸不淡说了几句话儿,皇后就道“静妃眼下比不得旁人,皇上时常念着呢,身边的人儿倒是再要拨上几个,瞅瞅身边统共就这么些人,都出来殿里也没个主事的。雪歌,回头将延庆宫的拨两个去昭阳宫。”
雪歌自然是应了,穆清却是不能应的,连忙拒了皇后的话儿,只说皇后平日里为皇上分忧她却是个闲的,延庆宫的人哪里能来昭阳宫。
穆清既是拒了,皇后也不再多说,叫静妃知道她这排场比皇后大就行了。穆清不能贸然离开只又坐着说了些话儿,好容易挨了大半个时辰,脸色着实不好,推说怕将病气过给几位就被恩准回去了。
兴许是那静心亭靠水的缘故,将将回殿穆清脸色白的吓人,肚子也有些个不稳,骇的尔兰绿竹连忙去端药,谁知药刚端上来后脚就传温昭仪在殿外。
穆清也就放下药碗等着人进来。
“我瞅着你在那亭子里脸色不好的很,放心不下,秉了皇后就过来瞧瞧。”温淑慎一进殿就这样说,坐到榻子上还摸摸穆清的手,暗自惊讶这手的热度。
穆清脸色不很好,白煞煞的,按理那手是不应当热的,如此真是一派病象。
“太医都说我身子无大碍,修养几日便是,还牢姐姐担心了。”穆清说话间就端起药碗一气儿喝了那汤药,帕子抿了嘴之后忍了苦意,再抬眼却见昭仪盯着那药碗。
“姐姐?”
听见穆清声儿,温淑慎自然转回脸,又同穆清亲亲热热说了些话儿,天快黑的时候缉熙进来这昭仪才走。
眼下缉熙指给昭阳宫,缉熙来昭阳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