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和付荣生不知该如何,尤其付荣生常年浸淫后宫,这时候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太子怎的这样不念着他们娘娘名声,虽说他是太子,可后宫之事太子向来不得沾染,他们是昭阳宫的人,自然除了皇上只有昭阳宫主子才可以差遣,这样心想着,可到底是无可奈何,于是低头退了下去,远远站在路的尽头等着他们娘娘。
太子这个样,穆清心下凛凛,直觉这太子说出的话不是很好。
“我前些时日拜会过刘公。”太子信手折了个草茎拿在手里,像是不经意的这么说了一句。
“不知外公身体可好?”穆清听见太子说起刘家的事,一惊,无缘无故,太子怎么会和她说这样的话。
“刘公向来硬朗。”
“如此甚好。”
绞着手里的帕子,穆清无意识的跟着太子步伐往前走,嘴里得体回话,心里揣度太子意思。
“这两天听了个笑话儿,今儿我恰巧进宫,说与你听听罢。”
来了,正事儿来了,穆清想。
“也不知谁说的,真该割了舌头去。那笑话儿是这么说的,说是你本不姓刘,说是你姓萧,萧铎萧大人的那个萧,还说得像模像样,说萧大人处心积虑要将女儿送进宫上演了什么皇祖父在世那出狸猫换太子云云,说的真是风起云涌跌宕起伏的很,编个本子都够数儿了。我听了真是觉得可笑的很,又觉着最先传出这话儿的人着实有趣的紧,本转眼就忘了,可今儿看见你我蓦地就想起来了。”太子说罢话,轻笑了一声看身边之人一眼,脸上无波无澜真是说笑话儿一般的样子。
穆清通身透凉,若不是头顶上的日头照着她脸色自然不耐热泛红,此刻她定是脸要煞白。
太子是个风雅之人,可不是*传闲话的人,此刻这般说,那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一时之间天旋地转感觉眼前冒黑,这时候也就撑了个气在强忍着没厥过去,继续木木往前走。
“你没觉出好笑么?”两人走了两步,太子见身边的人无言语低头的样子,看不清穆清表情怎样,遂这么问了一句。
勉强扯了扯嘴角,穆清扯了个笑出来。
走了好半天,穆清手都是冰块子,又闻太子道“听说父皇在皇长孙满月酒之时要将五弟指给昭阳宫的事儿昭告群臣上玉蝶。”
穆清一时心思杂乱,不知太子说这些有什么相干,胡乱唔了一声,只心下骇怕,她活着仿似就是为了别人能活的更好,如今太子这样的话,那真是要将她心肝烤熟。
“五弟是个好福气的,指了昭阳宫真是……”
太子言语未尽,迎面碰上一队人,却是温昭仪连同李贤妃还有旁的几个。几个位分低的向太子行礼,穆清趁着人乱连忙行至李贤妃跟前问好,眼角扫见付荣生和绿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