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当晚严五儿一直等五皇子回来好收拾就寝,等了半晌终于等来了五殿下,却见殿下臂弯里抱了两只脏兮兮的东西,细看原是两只土*的老猫子,这时候瘦骨嶙峋的缩在更加瘦骨嶙峋的少年臂弯里,从少年到老猫都透着一股子了无生趣的样子。严五儿是看惯了五殿下在人前木木讷讷眼皮子不抬了无生趣的样子,可是进了殿这祖宗是活阎罗,震慑底下的人和他顺手就来,这时候明明进殿了怎的还是人前的模样?
“殿下,这猫是要养着么?”
“嗯,去找些吃的。”严五儿领命出去给老猫拿吃的的,等回来就看见五皇子坐在偏殿檐下,边儿上放着两只血迹斑斑的猫子尸体。
严五儿立时就毛骨悚然了,这不是要养着么,怎的转眼间就给弄死了?“殿……殿下,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它们放进屋里,没等走出来就被咬死了。”严五儿往后看了看,直叫祖宗,这殿下嘴里的屋里那是狗屋,一屋子的狗,放进去两只瘦骨嶙峋的老猫子,能不被咬死么,还把猫放进狗的屋里,猫狗是天生的仇家怎的都不知道!
“我回来的路上看见它们,本打算带回来养着的,可惜怎的被咬死了,埋了吧。”慢慢吞吞说完话,这五皇子却又是出殿了,直看得严五儿眼皮子乱跳,哎哟天爷哟,好不容易他们主仆二人过活的好一些,五皇子眼看着要熬出头了,怎的这当儿让殿下疯了,恍恍惚惚怎的有些不正常?
严五儿一声一声的祖宗天爷的,这会子他那祖宗主子三转两转转到了攒花筑。
攒花筑里烛火亮着,满屋子的宫女太监候在外殿,里面的主子睡过去了三天还未醒,加上太后,慈宁宫这几日人来人往很是不安宁,太医更是在慈宁宫常驻,两头赶着诊治两位主子。
绿竹緑萼守在内殿伺候穆清,看着床榻上侧身躺着的主子只抹眼泪,这么些年从未见得过什么大病,最多就是个小风寒,吃一两剂药也就好了,这真的是从不得病的人一得病就来势汹汹,这回主子都昏睡了三天了,还未醒过来。
绿竹上前查看了主子的热度,见才换不久的中衣领子又被汗水打湿,只宁愿自己受病也不要这样糟蹋主子,统共才多大的孩子,这一身一身的汗出,再这样下去怎样是好?
手上正搭了一件干净中衣要给主子换,将将一个转头,这屋里就多出了个人,影影重重的烛火里屋内悄没声儿的多出个人,活生生能把人吓死,绿竹緑萼吓得身形一僵险些叫出来,若不是记着这宫里规矩多,定是尖叫引来旁的人。
“奴婢参见五殿下。”
屋里站着的不是缉熙是谁?看见两个丫鬟向自己行礼也不叫起身,只出声道“出去。”
绿竹緑萼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的,小主子还这样病着,哪里能离得了人,若没有人看着,热过了可是天大的罪,遂这时候只认罪不出去,緑萼大着胆子说话“小姐身边离不了人,还请殿下不要让奴婢们出去。”
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再看一眼两个丫鬟,缉熙终于没赶人出去,他不会伺候人。
“起来吧。”叫了两个丫鬟起身,转身坐在床榻上看昏睡的人。
素日里梳理齐整的长发这时候披散在枕侧,脸侧头发都是湿的,两只眼睛紧闭,嘴唇殷红,脸倒不是红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