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此种情况下,皇上那里没有半点松口的迹象,皇上年事已高,这时候固执的情形此生从未为哪样一件事这样坚持坚定过,兴许之前并未有这样坚持,左不过是一个女子,兴许过几日或几月皇上又该看上别个健康漂亮点的女子了,可是这会子所有人都要和皇上唱反调,皇上心里的那点念想和点点坚持在无数人的反对下被无限放大,终止朕非此女子不可。
太子府里,太子没有往昔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这光景太子的气息竟还是均匀的,不焦躁不暴躁,着几位亲近大臣过来商议江南水灾之事。陈茂秀是太子少保,自然被太子礼遇的很,待江淮水灾一事商议告一段落之后,亲近几位散去,陈茂秀盯着桌面等待太子和他提说太子妃的事,却不想等了半天不见太子说这事。
“殿下,前相索老并六部诸位大臣现在还跪在垂拱殿外。”
“回头就让索老和诸位大人回吧。”太子低头喝了一口茶,语调淡淡说话。
陈茂秀思踱半天,太子对眼下当朝热议的事情竟是无动于衷,那可是太子妃,这太子前些日子还是对太子妃很是上心,这回怎的这样沉默。
“父皇既是看上一个女子,我怎么会夺父皇心头好,太子妃总还会有的。”
太子如此一说,陈茂秀便彻底无言,只是内心颤了颤,太子恐是要因这事一则向皇上表露忠心,二则占得一个先机怕是日后要和皇上讨回一个更大的利头,可是如此模样便稍显少了些人味儿,不知别人如何说,他总觉得为这样的主子谋事,随时会被当做注子送出去,太子连准太子妃都能拿去讨皇上欢心,还有什么不能够拿出去交换的?皇上和准太子妃背了所有骂名,太子便在天下人跟前成了彻彻底底的受害者,如此模样,不知群臣动向又是怎么个变化?
满朝的人都知道皇上此次选秀女之时留了一位不该留的人牌子,五皇子缉熙现在在户部供职,早朝自是要参加,遂穆清病倒第二日他便在朝堂上听闻此事。
知晓之后当庭五皇子还是木讷寡言的样子,只是回去便着人通知沈宗正立刻进宫见他。
“去刘家把当年下的圣旨给我拿回来。”五皇子站在檐下柱子旁,有些气急败坏,他的东西,原本是他的东西,是不能给别人的,就算他不要了,别人也不许拿。
“秉殿下,那圣旨已经被李公公烧了。”
“甚么时间烧的?”
“咸平二十二年,三月二十一日晚戊时三刻。”
五皇子仔细一想,可不就是前晚的事么。“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殿下说从此以后刘府的不用看着,和太子无关的事情也无须说。”沈宗正干巴巴的说完这话,不敢看五皇子的脸色。
但见殿里沉默了好一会子之后,五皇子突然发话“进去吧,一只都不能伤,一个时辰之后出来。”
沈宗正立刻领命进了狗屋,一个时辰之后,一身狗毛附带被狗撕成条状的破烂衣服从狗屋里出来。
五皇子不知在正殿干什么,沈宗正站在院子里站了半晌,见五皇子出来之后立马跪倒,心下只觉得这主子阴晴难定,怎的这样难伺候。
“近些时日没荒废练功哈。”还说着话,五皇子背手一脚将沈宗正踢得翻了个跟头。
沈宗正心里都要苦死了,师父的关门弟子就了不起昂?师父的关门弟子就不讲理昂?我还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