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我已经长大了。”
卓清想了想,才想起来好像她的小女孩真的是长大了,她摸到的那颗小脑袋不再是毛茸茸的了。
“这么这么晚还回来?”
“这么晚回来是因为我想清姨了。”
“赵香侬,你确信你已经长大了。”
“当然。”声音更细小了:“清姨,我告诉你哦,我一回来就先来找你了,可见,你的魅力把赵延霆和李柔打败了。”
卓清扯了扯嘴角,嘴里唠叨着:赵香侬什么时候这么会说甜言蜜语了。
小片刻沉默之后,卓清听到她的小女孩和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清姨,我要休息了,我要呆在一个地方好好的,安安静静的休息了。”
卓清在心里叹气,她的小女孩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了,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有限,那个叫赵香侬的女孩短短的二十几年时间可以说是把几辈人的苦难都经历了。
“好,就好好的,安安静静的找一个地方休息,不要觉得沮丧,你要想之所以发生在赵香侬身上的那些不好的事情都是上帝对于你的偏爱,日后,那些苦难会变甘变甜。”
“谢谢清姨。”她的小女孩和她说。
后来,卓清才知道那时她的小女孩和她说的那声谢谢是另外一层意思,来自于古老的优良传统:养和育之恩。
再后来,某一天,卓清发现了一份秘密病例,那份被藏得很深的病例让她在触及那些字眼瞬间泣不成声:原来,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的小女孩已经和抑郁症对抗了四年,之后,卓清烧掉了那份病例。
早晨八点钟时间,和之前很多时候一样赵香侬接过管家的西服,西服由经她的手穿在了赵延霆身上,拍了拍他的西服领口,第一次赵香侬在自己父亲面前毫不吝啬的奉献自己的笑容,不再害怕自己笑得是不是像父亲失去的心上人。
从赵延霆逐渐转变得痴迷的目光中赵香侬心里开始叹气:现在她笑起来肯定和他的可儿一模一样。
“爸爸,我十点钟的班机。”她和他说。
“嗯,到了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好的,爸爸。”
当赵延霆转身时赵香侬再唤了一声“爸爸。”
赵延霆回头,赵香侬咧嘴一笑,伸手:“再见,爸爸。”
九点半,赵香侬和前来送行的李柔拥抱,很多很多的爱和着很多很多的怨到了最后离别时刻好像就只变成了那么一句:“妈妈,保重。”
这一天,离开芝加哥的赵香侬穿着宽大的男式衬衫,破洞牛仔裤配球鞋,不修边幅的模样。
赵香侬到达苏黎世机场差不多天黑时间,比她早出一天到达的赖斯在机场接她。
次日,赵香侬的飞行师把她一直放在意大利维护的飞机开到了苏黎世。
上午九点左右时间,赵香侬见到了了那个大家伙:意大利比亚乔aerop.180avanti第二代,这是赵延霆在她二十二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第二架飞机,中小型款,七个座位,最长航程2700公里,最大爬升高度3000米。
临上飞机前,赵香侬和赖斯靠在飞机上拍照,那个白人女人还是一脸严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