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得到蜘蛛人的身体、他的人生、他的能力，八爪博士也间接感受到了蜘蛛人对于『责任』的使命感，于是不得不为之？」

「有可能。」菲尼斯安静了几秒钟思考，妥协，「安，帮我拿下一集。」

我真的没有想到，菲尼斯会喜欢看漫画？她如果是个人类，光是她推开漫画店的大门，就肯定扭转人们对美漫的歧视。她会是这个街区最貌美的美漫宅，呵。

「妳不太喜欢这个主角？」她看了两话之后，问我。

「这个情绪也感觉得到？」我惊叹。

「不，不是。」她说，天蓝的眼睛在我的脸上游移，「我看得出来妳不喜欢。」

「我真的不喜欢，我也不懂为什么superiorspiderman可以这么受欢迎。」我说着，「他是很聪明、很理性，比他作为八爪博士时要迷人，也比彼得帕克的蜘蛛人厉害太多了，但就是…」

「嗯？」

「…他缺乏的素质让他整个人破败不堪。」

「什么素质？」

「怜悯。」我说，「他好残忍。」

菲尼斯安静地又看了一集，最后才抬头继续对话。

「妳不是最喜欢现实的东西？」

我知道她在说我对戴维说过的，我喜欢屌爆侠的故事。

「是，是没错。」我说着翻了白眼，讨厌菲尼斯这样挑我毛病，「不过蜘蛛人是真正的英雄，他说过『能力越强、责任越大』，如果没有怜悯、没有慈悲，这句话是多么空泛哪…」

我话还没说完就掩住嘴巴，想到菲尼斯对于那些「他们」一向抱持冷漠的态度，那是她的责任，而她也选择不用任何温度的表情去面对。

这几乎象是含沙射影。

天啊…

「我不会当那是冒犯。」菲尼斯看着我惊惶的神情说，神态自若，「人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安，妳适合残酷的诚实更胜过矫做的修饰。」

只不过后来菲尼斯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我心烦意乱地看完spiderverse的最新连载，终于厘清道歉的话语。

「菲尼斯…我…」

只不过我才开口，就听到漫画架尽头传来低吼，听起来夹杂了太多愤怒，那是极度危险的讯号。

「史、文、格、森！」

德瑞克挡住了整条走道，龇牙咧嘴的站在那里由上向下瞪着我，他的肩膀上还残留着中午三明治的美乃滋痕迹。

☆、25.

菲尼斯拿漫画书丢他时，我几乎要尖叫起来。

那可是superiorspiderman的最新一集啊！我不是要剧透，可是里头有经典的数个平行时空穿越，这本砸皱那可怎么好？

在德瑞克还愣着搞不清楚漫画书为何凭空向着他漂浮的时刻，我听见菲尼斯转过头催促我，「跑啊！快跑！」

对…对噢…

我钻过架子的缝隙，艰难地再每一排架子之间穿梭，试图用最快的速度到达门口。这店很小，只不过它的空间规划很复杂很狭隘，如果x战警的走道有超过三个人站着看漫画，那就几乎要花三倍的速度才有办法挤过那条路径。

德瑞克不用几分钟就能把我握在手掌心，他根本就是用撞的把人给撞开。这一切不过是不到半分钟的你追我逃，但已经像过了半天那般的煎熬长久，而我知道我距离门口虽近，但是被他抓住已经是迫在眉睫的剧情。

「直走，右转。」

菲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