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陌颜关了电脑，斜睨了居高临下的莫子凌一眼，“有句话叫做孤枕难眠。”她最近一再被苻云伯施压，莫子凌又不在身边难得的失起了眠。

莫子凌白了她一眼才不会相信她的鬼话，掩口打了个哈欠顺势坐到了二小姐的腿上，“好困。”

莫子凌身上有一股不属于她平常的味道，应该是拍戏上妆残留下来的脂粉气，苻陌颜闻了闻用手推她，嫌弃道，“先去洗澡。”

莫子凌又白了她一眼懒洋洋的从她身上起来，双眼一睁故作不满的问道，“你这是嫌弃我了？”她这边演戏演上了瘾，那边却遭到苻陌颜的再次催促，转身时哼了一声回了卧房。

苻陌颜把收尾的工作做完支着下巴多坐了会儿才离开书房，她到楼下从酒柜里取了一瓶酒又拿了两支杯子回到卧室，此刻的莫子凌正惬意的躺在浴缸里，她在旁边坐下来掬了捧水淋在莫子凌光滑的皮肤上。

氤氲雾气里莫子凌脸颊微红，眼眸荡着水光眨眨眼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苻陌颜，苻陌颜心动的俯下去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起身后摇了摇手上的酒杯笑着说，“我们来聊聊。”她起开酒塞先倒了一杯递给莫子凌，莫子凌手臂自水中抬出水珠子从她的皮肤上滑下。

苻陌颜挑挑眉将眼前美景尽收眼底，她抬起酒杯示意莫子凌碰杯，“叮”的一声在浴室里显得格外清脆。莫子凌抿了一小口酒眉眼带笑，慵懒的靠在水中说，“二小姐好雅兴啊。”

苻陌颜勾了抹笑没有说话，只是像刚才那样掬着水淋在莫子凌的身上，低眸的样子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很温柔。莫子凌将那只掬水的手拉住，顺着细长的骨节把玩了会儿才说，“颜颜，你有心事。”

“嗯。”苻陌颜点点头，将莫子凌作乱的手扣在手里，“如果，有一天我不是什么二小姐了，我失去了现在拥有的一切，也不再能给你有用的帮助。而你也因为我的关系再也无法从事你喜欢的事业，不再有镜头，更不会有那些可以证明自己的奖项，你会甘心么？”

莫子凌皱着眉像是在认真的思考，又抿了口酒后才不紧不慢的答道，“会。”

听到这个答案二小姐的脸上挂着笑，点点头“嗯”了一声。她知道彼此因为对方而失去一切多少都会不甘心，她们两个就是这种人爱一个人不代表不可以自私，“那如果我一无所有了你会养我么？”

莫子凌叹了口气又勾了抹笑抬手刮了下二小姐的鼻子，二小姐鼻梁高挺刮下去手感不错她就势又多刮了一下，但遭到了二小姐一个很大的白眼。“我一早就想过你爷爷会反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是苻家的二小姐，那样大的一个家族对名誉更是十分看中，作为家族的统治者怎么可能让他的孙女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你看得倒挺透彻。”

“我有时候也在想要是你没有出现我会过的怎么样？想了很久答案都是无法确定，但我知道一定不会比现在过得好，有了你在去看所谓的事业，居然发现它并没有以前想的那么重要了。”她把杯子中的酒喝完，将空杯子举到苻陌颜面前，目光灼灼，“我想把答案直接告诉你，我可以为你放弃曾经骄傲的一切，所以你不用那么担心我。”

苻陌颜眨眨眼让自己像平常一样自然从容，可胸口溢满的感动却又难以抑制。她这几天想了很多，感情、启尚还有身份每一样都看似不可或缺，但终有一个是最重要的，至今她忙到焦头烂额都无法找到苻云伯一丝一毫的漏洞，但她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那就这么决定了。”她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起身脱了身上的衣服滑进水里躺在莫子凌身边，“你往旁边过去点。”

莫子凌闭着眼朝旁边挪了挪嘴上却不满的抱怨道，“谁让你躺进来的。”却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