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候,也绝不会有这种平和。
那时,即使在夜深人静,他们突然从睡梦中醒来,感受到对方睡在自己旁边,心中也生出无限温情,但也会有隐隐焦躁,因为他们不知两人的将来会如何,也会烦恼于当两人同时睁开眼睛对上时,也许对方的尖刺便会刺过来。
amy是我的女儿,对不对?——杨轩在某一刻,他很想问出这一句话。
今天amy受伤流血,杨轩担心她需要输血,问了古管家一句,“amy是什么血型,救护车来后,一定要告诉他们,如果需要输血,便要早些做准备。”
古管家没想其他,回答:“是o型,o型血少,要是这边医院没有,可以让调。”
当时杨轩没来得及想其他,等处理了伤口,amy也被确定没事后,他才想到一个问题。
陈言是ab型血,根本不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而他自己倒是o型血,加上amy和他长得像,这种种迹象已经让真想呼之欲出。
虽然杨轩不知道陈言到底是怎么做到要了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要他自己的孩子,而要他的,但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杨轩不多想。
但杨轩没有问,他舍不得打破现如今这种温情和平衡。
杨轩站了很久,直到身体发麻,陈言不得不说他:“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要是真觉得内疚,你就赶紧去睡觉,身体早些好了,你就有时间照顾amy了,我也可以轻松点。”
陈言这话非常对,杨轩现在非常失望自己竟然受了伤,不然他就可以为陈言分担不少了。
杨轩说:“我叫阿姨上来和你换换。”
他这才出去了,去叫了阿姨把陈言换下来,而他自己则回了客房睡觉。
背受伤让他睡得很不好,但他只能睡觉,希望睡一觉醒来,身上的伤就奇迹般地好了很多。
但这显然不可能,第二天早晨,他吃下的消炎药所起的作用不大,一向像只机器人可以轮轴转地工作也不生病的他,这次受伤就像按下了他身体的转换键,从健康转成了生病状态——他发烧了。
陈言前一晚基本上没睡觉,他不敢把amy让保姆抱着,一让保姆抱,amy就会醒,陈言便舍不得了,几乎一直搂着她,中途只把她放在床上睡了两三个小时,但其间他也躺在amy旁边,担心她醒了又会哭。
陈言到早上才去洗了个澡,进客房去看杨轩,发现他烧得脸发红,拿手一捧他的额头,他马上感觉到了烫。
医生又来给杨轩看病了,陈言建议,“要是不行,你就去医院里住着吧。”
杨轩勉强打起精神,“去医院不方便,不去。”
也许去了医院就回不来陈言家了。
amy倒没发烧,而且疼痛有所减缓,她便没像前一晚那么难受地哭了,陈言便也松了口气。
因杨轩在陈家,陈勉一大早便也过来报了到。
杨轩担心他父母看到他受伤的新闻而担心,前一天他只给父母打了电话报平安,之后便没接触网络和手机了。
陈勉前来,便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