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久都无法抽离。
顾辛夷被他呛到了,咳嗽不止,秦湛用纸巾简单地擦拭,拿了一杯水,抱着她去浴室。
“漱漱口。”他让她吐出来。
顾辛夷照着做,喝下去的时候太匆忙,没有过多的想法,这时候才觉得腥,她调侃秦湛:“你的东西,你不是不嫌弃吗?还叫我漱口。”秦湛跟她强调过一滴精十滴血,比牛奶有营养价值。
秦湛平日里都很毒舌,现在倒是说不出话来,一阵脸红。
顾辛夷再接再厉,继续发表言论:“我觉得从男女生理构造上来看,男人更适合穿裙子,女人更适合穿裤子。”有了实践作为指导,她总结起来很顺畅。
秦湛:“……”
“我觉得豆豆说的不错,蛋蛋还有一个另外的名字。”
她又吐了一口水,秦湛替她擦脸,听见她停顿,就知道是该自己接腔了,于是他顺从地问:“什么名字?”
顾辛夷装模作样地假意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一字一顿道:“擦、边、球。”
秦湛:“……”
擦边球。
擦鞭球。
这是秦湛听过最黄的笑话,他看向顾辛夷,顾辛夷很是得意地对着镜子挤眉弄眼,他败下阵来。
新手上路的司机果然比老司机更敢一些。
秦湛把她抱回床上,地上散落着杜蕾斯的包装袋和一个没有用过却已经废弃的套子。
顾辛夷勾着他的脖子说了句晚安。
秦湛这一夜再次睡得不是很好。
因为睡着了的顾辛夷老是踢他的球,踢得他想把她摇醒,再喝一次牛奶。
但他还是忍住了,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们今天要去秦老的墓地,十年来,秦湛第一次归乡扫墓。
顾辛夷在熟睡之时,他出门买了白色的菊花。他晨练会跑很远,顺着记忆又跑到了街道巷口。站在路口,他感受到了岁月变迁的强大而不可逆转的力量。
正是北京少有的晴天,一碧如洗,高楼林立,人潮拥挤,车如流水马如龙。
秦湛想买两杯豆汁儿,还想买点山楂糖葫芦,他想顾辛夷应该和他一样不爱喝豆汁儿,却爱吃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但他没有找到记忆里的老店。
他最后买了顾辛夷爱吃的汤包。
顾辛夷是被阳光叫起来的,别墅的清晨里,鸟雀围绕着树木嬉戏。
这里常年无人居住,花园里的树木已经成为鸟儿巢穴的依托。
房间里已经被秦湛收拾过,她走出房门,秦湛拿着两束白菊花出神,她想了想,没有出声,回房间换了一件深黑色的长裙。
秦湛见她出来,目光在她身上凝住,最后笑了笑,领她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