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淫妇第124章 局变(2 / 2)

顽奴 鱼千谷 3995 字 3个月前

心里再是忿忿,面上还得恭敬到底,她觉得这一躬鞠的甚是窝囊,口更加添堵,弱声道:“民女会尽快离开炎京,也会尽量不在炎京出现的。”

“别尽量,最好是永远别出现在炎京。”巡检司低头不屑的搓了搓指甲,轻蔑道:“褚家的家业遍布全国,你在哪儿都能继续为褚家效力,为主子尽忠,不一定非要在主子身边拍马屁,你说,是不是?”

茶夜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是。”

巡检司满意的笑了,像赶一只狗似的不耐的挥了挥手,茶夜忍着屈辱躬着身子弯腰退了下去。

皇诏下来的时候就在第二天,一切快的让人来不及喘息,甚至于本没给即墨家的人任何时间去周旋此事,如此快速让普通百姓闻之都震撼不已。即墨裳大失妇德已成为整个炎京妇女的反而教材,传到市井妇人的口中时,已是极为不堪入耳,比茶夜当时的谣言要难听千倍万倍。

这也是源于即墨裳的名声在锦阳就已经很差,炎京将此事当作笑谈,称锦阳的地界儿实在风水不怎么样,育出的女儿家竟个个都是这么出类拔萃,茶夜与即墨裳可以说是此类中顶尖的人物了。

但到底茶夜出身低贱,怎么也比不上即墨裳金贵,人们更乐衷于看即墨裳的笑话,这种事情不是强权就能压得下的,流言简直就要飞到了九天云外去,驸马几次施压却愈演愈烈,对此,茶夜只是冷笑:“亏他明一世糊涂一时,真不知是要救她还是要害她,活这么大,竟然不知道让一个话题如火如荼的最好办法就是压制么?”

即墨裳被流放了,这对即墨家已是最轻的惩罚了,事后即墨裳招认了一切,但却与即墨家脱了干系,称自己色诱赵宏国,但让他克扣军饷是为了抓住他的把柄,好让赵宏国在她的掌握之中,此事与即墨家绝无关联。

即墨啸在赶回炎京的路上,应该也知晓了此事,但却无法力挽狂澜了。此事证据确凿,本没有翻盘的余地,然而就在即墨裳流放离京的当天,传来战报,边疆休整已久的战事,终于在莫小竹领兵连夜冲入敌军腹地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又卷土平安回到自己军中后,凶猛的战事终于再次开响了。

如此结果,峰回路转,真是皆大欢喜了。

即墨裳流放的当天,碍于侯爷的面子,当日全城主干街道全部戒严,但事后据说,仍旧有络绎不停的**蛋或是垃圾等物从各个巷子角落飞来,即墨裳狼狈至极,却出乎茶夜意料的收敛了一身的脾气,一声未呼未骂,挨了过去。

即墨溪没有再出现在茶夜或是褚月浅的面前,从穆清口中也问不出个一二来,茶夜只得写了几封信,却对即墨裳这件事情提及一字。现在褚家又推上了一层楼,她也头痛不已,幸在边疆战事又打了起来,但愿能多立几项战功,早日重拾即墨家的威风才好。

她在信中让即墨溪无论如何都要去找李砚,李砚这个时候拿出几个战争武器出来是最合适不过的,到时候皇帝一高兴,即墨家的势头就会再起来的。她又口头对穆清郑重叮嘱了一二,穆清蹙眉发愁:“姑娘,边疆的事情谁也拿不定主意,而且现在这个情况,二爷怎么顾得上啊。”

茶夜也有些着急,但她相信即墨溪再如何心他妹妹的事情,也不可能拿大局置在一边不理,眼睛一转便想到即墨溪就算分身不及,但还有谭净明的,他总能为即墨溪走这一趟,因此便也放了心,只道:“你只管交给二爷就好,其他的不必管。”而后又特特在信函中叮嘱,一定要尽快擒住赫蒙王,而且一定要留活口,哪怕再是艰险,也绝对不能取了赫蒙王的命。

京中有关茶夜的风言风语一停,褚家老夫人那边自然也就没了动静。倒是徐林这些天一直沉闷不语,几次见到茶夜时,看她的眼光很是怨愤,撞见了几次都是气的说不出话的样子,茶夜心中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对徐林瞒了太多,他有怨言有郁结是情理之中。

挑了个日子与徐林说了个大概,茶夜很坦诚,将即墨裳如何利用府台大人对她下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清楚,徐林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最后也表示理解释然,但还是对茶夜这次不光明的举动打从心眼儿里看不起,说话仍是带着气:“你这次太冲动太莽撞了,既然用我,为什么不事先说明一二让我也有个准备?你这是与官家打交道,不是那些满身铜臭的商人一不小心你就尸骨无存了即墨裳有些下场是她罪有应得,可你也……”茶夜见他能这样同她争吵,就知徐林心里已经放下了郁结,立即向他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这样了,再三保证下,徐林却更气了,干脆拂袖而去。

茶夜见他这般跳脚着急,心中有些小感动,心里却也明白徐林担心她至多就三分,那也是往撑死里去算的,徐林真正担心的,是荷花。

这一层她之前是算好了的,总不至于牵连到荷花才是,事后的发展虽然有些艰险却幸在没有荷花什么罪责,里下来赏赐给海棠和她的时候,海棠也按茶夜事先叮嘱过的,特特要了一个不情之请,道此事与即墨裳的贴身侍女绝无半点关系,请巡检司一定要彻查清楚,莫要牵连无辜。

中的赏赐并不是太大也不张扬,对这件事情立的功德算是恰到好处,但足矣让那些之前说三道四的人闭嘴不敢再言了,凡事与中挂上联系,身在京中的人比任何一个地界儿的人活的都更清楚明白,哪怕再是不济的人,但凡有了中的恩赏,那就不是平民百姓招惹的起了。

人的舌头最是柔软,却也最是伤人无形也最让人招架不及。

茶夜终于知道,能控制住压得住的这些无法掌握的力量的,在这个时代,只有皇权可以做得到,哪怕身贵如即墨家,也做不到。

只要即墨家一日是臣,就一日都摆脱不了这个约束,看即墨裳现今所受的言语刀剑,就足矣说明一切。

令人乍舌却又在意料中的,是即墨桐的到访,可说了些什么,茶夜竟已记不得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真的没什么实质的东西。

她只是很感慨这个做了驸马的人,竟与少年时完全判若两人,年少时的即墨桐心思深沉险极沉得住气,可他来了之后竟是对茶夜破口大骂,威胁的狠话是层出不穷简直像个市井泼妇,茶夜坐在下首碍于各方面原因自是不能说什么,不过她就算不顾及他驸马的身份也是不屑与这种男版泼妇舌战的,待即墨桐说的累了,只喘了半口气的当儿,她低头一搓茶盖,头也不抬的只说了一句:“驸马还有力来我这里闲话家长,看来一切都在您掌握之中不必着急什么了,既然如此,您赶紧别让世子爷奔波了,不然他继续为这事上奔波个不停,将来捞不到半点功劳岂不是白忙一场?”

言下之意就是说这件事情若是即墨溪跑出了名堂,那功劳可是大大的,你在这里跟我对骂有个屁用,到时候半点功劳没你的,人家领功后地位更稳固,你到时候拿什么来邀赏?你能说你跑到我这里大骂了几个时辰,为即墨裳出了口气?

这话将即墨桐浇醒了,他哑口无言如梦初醒,饶是如此也自然不会感念茶夜半点恩德,临出门时不忘回头撩下一句狠话,那表情倒有几分他年少时的狠辣了:“你尽管等着瞧,这世上的事不是你事事都算的准的,但愿到时候你能爬到一定的高度踩到我头上来,只怕你连像我这样出口恶气的机会都不会有”

茶夜只微笑就能将他气的半死:“人活着不都是走着瞧的?驸马爷慢走,不送。”

而让茶夜大感意外的,是荷花的来访。

荷花以旧友的名议向银楼递了拜帖,留了一个客栈的地址,茶夜思前想后,捏着那拜帖的一角都湿皱了,才叹了口气,最后强忍着冲动,还是坐在家中着人去将荷花亲自接过来。

屏退了海棠也避开了徐林,只剩下她与荷花两人的时候,一直束手束脚大有生疏味道的荷花,却突然哭了。

“茶夜,你可怪我一直没有与你联系?”她凄然垂泪。

茶夜低头不语,走到床边从枕下出一个小包裹出来,荷花满目疑惑不解,茶夜只微微的一笑,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些发苦,低下头稍作掩饰,小心翼翼的将那包裹打了开,只见一个叠的整整齐齐的绣帕放在最上面,下面是一幅有些磨损的竹牌。在荷花满目震惊与大喜的表情下,她轻声道:“只可惜了莫小竹送的桃花酿当晚便晚的干干净净,不然我也能如视珍宝,贴身收藏了。”

荷花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尴尬一闪而过,茶夜一怔,但荷花瞬间便热泪盈眶幽声道:“裳小姐对我还算好,也不知是因为连大哥的关系还是二爷叮嘱交代过,她总算是一直没有打过骂过我,我在她身边也比在锦墨山庄的日子好了不知多少倍。只是她做的这许多事情,我先前真的不知道的,如果知道的话,我就算死也会赶来见你一面告知于你的”她这般哀切,茶夜恍然以为自己之前见到的是个错觉,看荷花如此泪如雨下,心疼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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