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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种情况还容得你跟我谈条件？”石千一声冷哼，立即两个大汉便上前抓茶夜，茶夜猛的甩手，竟让那两个大汉被她此时的凛然所震慑不敢上前，她看着石千冷笑：“你觉得我是跟你谈条件？我能让你三千兄弟没了饭碗，你说我有没有那个本事让你讨不到半点便宜？左右是个旁人，你若连这点雅量都无，真不配让你的兄弟继续跟着你种鳖三混！”

石千见她此时还能这般镇定，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你以为这里还是锦阳城？你以为你的靠山还会继续保着你？你的主子早就不要你了，他早就把锦阳寻你的人力全部撤走了！他现在正自顾不暇，还有力心力管你这个奴才的事？笑话个死！”他向海棠别有深意的笑看一眼：“要不然你以为褚家保得住？褚家现在还是当年的褚家么？你以为他还能在京城站得住？”

“好个让人反胃的臭嘴！”姬明月却突然冷哼一声，目光严厉的过来将茶夜拢在身后，气势比之前更加凌人。茶夜都被震慑住，不禁多看了姬明月几眼。一个在风月场所里矗立不倒不挑头也不落后的女人，若是姬明月这种子的话，绝对不是无法超越，而是不肯。可姬明月不可能不明白，惹了石千这种麻烦人，又是为了她这个更麻烦的人，只会让她在京城打下的天地全部付诸东流。她这是何故？

姬明月啐了一口，掏出个腰牌，立即石千大惊失色，姬明月笑着拿着那腰牌晃了晃：“你既然认得这个东西，最好赶紧给我滚！滚的慢了，我今儿就让你给你三千个兄弟轮流舔鞋底儿！”

石千恼羞成怒可却不敢在那腰牌下继续挑衅，最后低骂了一声招手带着众人快速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狠狠的指了指茶夜摞了句狠话：“你给我等着，有种就一直憋在褚家别露头！”

辗转又回了风月楼，这次却是进的姬明月的房间，姬明月神态无波，只淡声道：“茶夜是么？你今天来我风月楼究竟是为哪般来的？我被你搞的很糊涂。”

茶夜微微一笑，扫了一眼姬明月收放腰牌的袖子，垂眉道：“个人有个人的故事和原因，今日万分感谢明月姐相救之恩，只是这次无论做成做不成，你只需知道我绝不会害你便是。其他的，明月姐还是别问了。”

姬明月看了她半晌，最后收了那三个绣囊，淡淡道：“这三个绣囊就算是今天的谢礼，你我扯平。一会儿安排你和这个小姑娘两人换上楼里姑娘的衣服，我着人抬轿送你们回你们来的地方。”说罢，姬明月推门出去唤人来安置，便再没出现。

姬明月安排的很谨慎，茶夜与海棠两人共乘一轿，在奴领路下招摇过市在大街绕了好几绕，中途在一家茶行停下，两人进铺换了小厮装扮，出了后门却又有一顶轿子早已备好，装作家奴跟脚一般，跟着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青帘小轿一路回了褚家银楼。

银楼掌柜见她二人装扮与出行前截然不同，只诧异却也并没多问，回了三楼偏厢后，海棠叹了口气，抚了抚口：“姬明月这边肯定是不行了，真是费尽了心思，却被石千这个家伙这么容易就给搅黄了，太可恶了！”

茶夜也是一叹，有些失神，半晌后才道：“可惜了。”

“没事，姬明月这边不行咱们再想法子。反正风月楼又不是京城第一青楼，还怕没生意做？”

茶夜一怔，才反映过来海棠误解了她的意思。她可惜的不仅仅是一个计划，而是姬明月此人，倒真值得交一交，只是今天这事黄的太快，让她心恨不已。来京城后，她光明正大招摇过市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石千她甚至听都没听说过，不过是个地痞罢了，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当真是可恶至极。

“今天的事，别告诉你家少主。”半晌后，茶夜向海棠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