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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个屁啊!”许长安崩溃地腹诽,“哪个不是断袖的男人会喜欢被别的男人亲啊!”

他深深呼吸口气,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后,还是没忍住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薛云深神情有些受伤,低低哦了声,没再说话。

许长安原地转了两圈,最终没控制住,把心底的疑问吼了出来:“而且你亲我难道不嫌扎嘴吗!”

话音落地,来往的路人俱是望了过来。

许长安:“……”

似乎看见他人眼底明晃晃写着“这是个傻子”了。

那边,薛云深却语气轻快地回答道:“不嫌。”

顿了顿,大概是嫌这句干巴巴的话不够有说服力,薛云深紧跟着补充道:“长安的刺很软。”

今天跟他出来就是个错误。

许长安绝望地想。

没等许长安生出别的生无可恋的念头,薛云深却已经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指,很是严肃正经地问:“还是看不见吗?”

乍然一听,许长安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可是当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的时候,许长安就悟了。

那是个年纪很小的孩子,约莫四五岁的年纪,穿一身喜庆的红色小裙,耳朵上戴着朵小小的浅黄色菊花,蹦蹦跳跳地跟在父母身边。

许长安看着那个小姑娘,在她平坦光洁的额间,与锁骨正下方约半寸的地方,看到了三样东西。

“灵台上浮现的是她的原形,内府处的是她的生命力与内丹。”薛云深道。

许长安盯着小姑娘额间红艳艳的石榴花苞,和内府处,被一簇绿意盎然的绿光包裹着小小内丹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视线去看其他人的。

狗尾草、夕颜花、君子兰、山茶花、金桂……

每个人额间都有一朵生机勃勃的花朵,或悄然绽放,或含而不露,或只打了个小小的花骨朵。

每个人的生命力也皆有不同,有的人绿色光团大,有的人小,还有的人只剩下了一丁点儿。

残余半个指甲盖大生命力的,是个女人,不算美丽,但笑容很是和气。与逐渐消散的生命力不同,她额间的黄色小花却开的正艳。

许长安见过她几次,记得她是一家胭脂铺的老板娘。

正当许长安想再多看两眼时,一只从斜后方伸出来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那是明镜。”薛云深语气不怎么痛快地强调道,“没我好看。”

明镜,又叫盘叶莲花掌,是开花必死的多肉。

“她快死了。”许长安拉下了薛云深的手指。

“要是不生孩子,她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手指被扒拉下来了,薛云深索性扣住许长安的肩膀,将他转了个方向。

避无可避的许长安,直接正面对上了薛云深额间的牡丹。

望着那朵熟悉的墨紫色牡丹花,许长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此刻,他尚未意识到,眼前这个身着绛紫色亲王服的男人,就是梦里几欲行强之事,害得他夜夜睡不好的墨紫色长袍的混蛋。

薛云深注意到许长安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额间,起初很是自鸣得意,过了会儿发现许长安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