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才文西算了算时间,这个女人现年已经四十多岁,如果没有意外,仍在人世。
他想见她一面。
他瞒着所有人,请了一个月的假,坐上前往东非的飞机,按照博客的地址来到一座小乡镇。因为那时并未成年,他的临时监护人一直跟着他,这让才文西感到烦躁。
他找了很多家,最终在临镇找到了五年前搬过来的西罗拉一家。
“我母亲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我不会允许你单独跟她见面的。”西罗拉的儿子是个很强壮的白人,可是说话声异常温柔:“抱歉,即使你是一个远道而来的孩子。”
对待不认识的人,才文西还不会趾高气昂,再说,他有事相求,总不能表现得太过强势。于是他想了想,主动提起了那个博客。
“我只是想知道,除了博客上的消息,还有更全面的吗?”
西罗拉的儿子很是意外地拿着他打印出来的博客,仔细看了一圈之后,惊讶地摇了摇头:“你真的太奇怪了,这只是一篇看起来非常虚假的小故事而已。”
“我不觉得。”才文西说:“我反而觉得,这很有挖掘的价值。”
“你是记者吗?”
“我只是一个好奇的异国高中生。”
西罗拉的儿子沉吟片刻,最终让他稍等。
又一次从屋子里出来后,强壮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牛皮本,本子很是破旧,上面的深棕色牛皮有些掉色,斑驳而透着神秘感。
“这里,或许有更多你想要知道的。”他把本子交给才文西:“你可以拿回去看,但是记得要还回来。我妈妈时不时会想起它,总要抱着这个本子才会睡觉。”
才文西说了一声谢谢。
回到住所,他迫切地翻阅起来。
这是西罗拉的日记,也可以说,是她在另外一个世界时发生的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比如说,她曾经流产过一次,是情人的孩子,但是丈夫误以为是他的,伤心绝望。西罗拉看着丈夫,内心明明无比难过,可是表面上却仍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敷衍地安慰对方,他们还会再有孩子。
西罗拉在这种片段后面,总会加上括弧,在里面写下真实的想法。
我就是一个冷血的女人,我不想这么做,可是他逼我这么做。真正受伤的人是杰罗尔丈夫,我该向他道歉,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不允许。
三番五次提到的这个他,才文西并不认为是故事里的情人。
而是一个摸不到、看不透的存在,他强迫西罗拉做了这些事情,导致她的内心受到强烈的谴责。而西罗拉也确实有把柄在他手中,以至于不得不这么做。
才文西熬夜看完了整本日记,后面的文字越来越模糊,可以看出日记的主人本人的情况越来越差。
后面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验证了他最初的猜测。
西罗拉所畏惧的存在,是一个意识体,它大概出现在西罗拉的心里、脑子里、潜意识里,总是在故事往好的方向发展时突然冒出,说出一些让人听了就难以接受的话,并命令西罗拉执行。
才则声发现他自己偷跑出国,气得满世界找他。甚至找到的东非的合作商,让对方帮忙照看自己。被监管的感觉不太好,父母大概也快要赶来了。才文西决定在那之前,见一面西罗拉。
将日记还回去,才文西再次向她的儿子提起要见面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西罗拉的儿子这次答应得倒是很爽快。
“我猜你大概会跟她有共同语言。”她的儿子说:“我已经很久没见她笑过了,她仿佛一直存着一件心事,郁郁寡欢,我觉得跟这本日记有关。”
他将才文西引到楼上的一间朝阳的卧房,田园风格的装修设计,刚一踏入时,他仿佛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西罗拉此时已经接近五十岁,她双目无神,坐在轮椅上,呆呆地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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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儿子凑过去与她低语几声,西罗拉慢悠悠地转过头来,一双浑浊而慈祥的眼看向才文西。
“好孩子。”她招了招手:“你想要听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