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镀其实就是想来看看他,总有点不放心,也没非拉着沈怡好做什么。
方镀家离这里很近,走路没一会就到了,沈怡好要坐公交车,方镀打着伞陪他等了一会,突然路过一辆车,开的特别快,把他们俩身上都溅了水。
沈怡好下意识挡了一下,半个身体都快湿了,方镀皱着眉头骂了一声,拉着沈怡好走了:“去我家换身衣服再回。”
沈怡好一个劲的摇头,方镀知道他在想什么:“家里没人,我爸我妈去公司了,方木出去玩了,快走吧,小心又感冒了。”
沈怡好的衬衫外套都贴在身上,确实不太舒服,方镀态度又很坚决,沈怡好被他拉着回了家,局促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方镀家很大,是格局很好的复式,装修的也很漂亮。方镀给他拿了双新的毛绒拖鞋,又带着他去了浴室帮他把水调好了,告诉他脏衣服放在地上就行,转身回自己卧室给他找衣服去了。
方镀的衣服沈怡好穿着肯定大,他挑了半天,才找了两件沈怡好应该能穿的,下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了。
过了好一会,沈怡好才关了花洒,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喊:“方镀,你能帮我拿个毛巾吗?”
方镀忘了这茬,去自己卧室找了个浴巾拿下去,沈怡好开了浴室的门接过来,方镀瞥了一眼,觉得有点吃惊,沈怡好太瘦了,胳膊举起来,肋骨都看得见。
他三两下就把自己擦干净了,方镀又回去拿了衣服给他穿:“你试试能不能穿,可能裤子有点长。”
裤子确实是长,方镀很自然地蹲下来帮他卷裤脚。
方镀是当哥哥的人,虽然他总嫌弃方木,但是对他很照顾,系鞋带卷裤脚擦鼻涕喂饭,方木以前都享受过,所以方镀不觉得帮沈怡好卷裤脚有什么,沈怡好却动都不敢动了,等方镀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谢谢。
方镀没说什么,给他拿吹风机吹头发,沈怡好的头发湿了以后直了点,吹干了又是卷卷的,方镀逗小狗一样拿手抓了抓。
沈怡好很白,这会刚洗干净,好像更白了,方镀让他转过来给他吹前面的头发,离的近了点,又看见他眼睛下面那颗小痣了。
“长了个泪痣,”方镀看着他:“爱哭吗?”
沈怡好摇摇头,方镀想起来沈怡好唯一一次在自己面前哭是因为自己打了他,顿时觉得特别过意不去,没再说什么,继续给他吹头发了。
沈怡好没过一会就要走,方镀送他下楼,等电梯的时候方镀问他:“我后天就走了,去瑞士旅游,你想要什么礼物吗?”
沈怡好什么也不想要,方镀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那我就随便买了。”
沈怡好还被没谁这么亲昵地碰触过,却不是很抵触,只是不好意思,刚下楼就拿着方镀给他的伞跑去等公交了。
方镀旅游回来的时候也快开学了,沈怡好的工资拿到手以后比一开始说好的还多了一千,说是因为他平时表现的好。沈怡好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根本不值这么多钱,咖啡店也不是慈善组织,肯定是因为方镀。
他拿了钱以后就等着方镀回来还他,方镀没要,沈怡好的倔劲又上来了,一定要他拿着,方镀是怎么也拧不过他的,不太高兴地把钱接过来,从包里掏出了两个礼物盒子摆在桌上。
“选一个,看你运气好不好。”
沈怡好随便选了一个打开,里面是个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