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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桑榆盯着那伤口好久,锋利的刀剑划出的和荆棘划到的他也是能够分辨的!若说这是荆棘划出来的,怕是得要铁荆棘了吧?不过,他回想了一下昨日的话语,好似虞清溪至始至终都只说过这伤口是擦伤的,并没有说用什么擦出来的,是他以为山林里只有荆棘比较锋利,一厢情愿地以为是荆棘伤的。哼!这伤口一点都不似昨日虞清溪描述得那般轻,若是昨日知道伤口这么大,肯定是要请大夫过来看的。他仅顾着辨别伤口,倒是忽略了另一件事,那刀伤昨日才添的,今日就呈愈合状态了。

“劳烦大夫!”任桑榆也不看虞清溪,只干巴巴道。

大夫点点头,拿了干净纱布和药粉过来,替虞清溪上药包扎。

虞清溪只那么一眼,就知道任桑榆生气了。他哀叹,他的病弱夫君看来不好糊弄啊!眼眸垂下,落到手臂上,察觉到那药粉的味道与罗立给他敷的竟是一模一样。

大夫包扎好伤口,取了一小瓶药给虞清溪,交代注意事项。任桑榆从他手里拿过药,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两人从医馆出来准备回府,任桑榆走在前头率先踏上马车。虞清溪看着任桑榆头也不回的样子,心道果真生气了。他垂下眼眸,正要上去,旁边春雨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三少夫人,慢些上车。”春雨道。

虞清溪回过头,垂着眼眸正要上去,一旁的春雨手又收了回去,转而另一手被扶住。他看了一眼复返的任桑榆,后者虽伸手扶他,却并不看他。虞清溪顺着那手的力道,踏上马车,再抬眼便只见前头那人倔强的背影。

任桑榆坐在马车里,感觉到对面那人注视的目光,他偏就不去看他。若这次不长长记性,下回说不得就是这样不知轻重,连夫君都敢瞒着,以后还得了!

到任府,他们自然是要先去相顾苑请安的。庄子上没甚特别的出产,他们也就没带什么礼,只与任范氏说了会儿话就准备回了。任桑榆走在前头,任范氏在后头留虞清溪说两句话。

“这次出去是不是吵嘴了?”任范氏问,她细心地发现桑榆至始至终都没有对着虞清溪笑,这是以前所没有的。

“没有。”虞清溪看得出任范氏只是关切,并没有责问,便淡淡一笑。他的伤口在衣裳里头,并没有显露出来,任范氏没那么快知道。

“清溪说没有就没有,权当他是自个儿在撒小孩子脾气罢。”任范氏一笑,“母亲觉着,桑榆与你在一起之后,变了许多,以前可从不会象这样……闹脾气。他呀,身子一向不好,便没有其他孩子的活泛,母亲看着他现在闹脾气,心里都是开心的。”

“母亲放心,夫君会越来越好。”虞清溪望着面前的慈母,轻道。

“好。”任范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虞清溪出来的时候,发现任桑榆站在外头等着他,才那么一会儿,就揪了一地的灌木叶了。

听到清溪的脚步声,任桑榆才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往他身上一扫,便走到前头。

虞清溪跟在后头抿了抿唇,闹脾气的夫君要怎么哄呢?

任桑榆本就心里憋着一股气,伤口的事没有解释一句,被母亲留下也不说一说,现在走在后头更是一言不发。他感觉到身后那人脚步缓下来,想着就在苑子里,有奴仆跟着也没什么事,便不再等着他,快步回灏瀚苑。不冷一冷他,肯定是不会知错的!

虞清溪正酝酿着要如何说,一眨眼任桑榆便快步离开,便顿下了脚步。

“三少夫人,少爷兴许是急着回去看书,您慢慢走。”春雨就在他身边,便如此安慰。

虞清溪知道她在安慰他,也便一笑。秋日里苑子里的各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