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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过你将来的路,私心觉得不入官场也是好的。即使将来分家,多分你一些庄子铺子便罢,这样也不至于无所仰仗。这些,你父亲大哥二哥都是同意的。”考学有多辛苦,她从儿子们身上都一一见过,桑榆的身子骨不如两位兄长,她不想再看到桑榆毫无生息地躺在病床上。

“母亲,桑榆保证,一定会量力而行!母亲……”任桑榆肯定是不愿意的,除了想挡在清溪前面,他还有仇要报!

“你这孩子……”任范氏眼里湿润一片,“父亲母亲什么都不求,只盼着你好好地活着。”

任桑榆看着这妇人轻轻擦拭眼角,心里一阵感动,他起身走到任范氏面前,扶着她的肩膀:“母亲哭甚?桑榆这一次病好,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再有清溪那般悉心照顾,母亲大可放心。”

“真的?”任范氏看他。

“是。”任桑榆点头,“不信问清溪,今日与清溪一同跑圈的,绕着灏瀚苑两圈呢!”

任范氏细细看了看任桑榆,倒是没有看到一丝疲乏,这才稍稍放心了些:“才好,就这么折腾!”

“就是身上好了才要活动活动,”任桑榆道,“若是一直躺着,身上的精气神都疲乏了。”

任桑榆又好一番哄,任范氏这才点头同意去与任之初说一说,留心寻个先生。

从相顾苑里出来,任桑榆长长地输了一口气:“真不容易!”

“夫君可别忘了,身子切不能逞强,若是稍有偏差,母亲定是要怪罪清溪的。”虞清溪道。

“自然。”任桑榆笑着点头,“现下时辰尚早,回去还能练一会儿。”他觉着午上就跑两圈实在是不够,便琢磨着再练一练,下午再将书拿出来翻看翻看。

虞清溪上下看了看任桑榆:“好吧,要不就练半个时辰扎马步吧,练武起始必是扎马为先。”

“好。”任桑榆前世没有练过武,对这一块也不太清楚,现下便是全听了虞清溪。应了之后,他才想起,清溪在虞家应当也是不受宠的,如何会武。心里这么一想,他便问了虞清溪。

虞清溪稍稍一愣,随即答:“书读得不好,索性就改学其他。”

任桑榆闻言倒是一乐,总算有一样能比过虞清溪了。这时候刚好已进了灏瀚苑,他们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进了练功房。

虞清溪指点着任桑榆的动作,自个儿拿了本话本在一旁看。任桑榆有心将身体练扎实,根本没有一点偷懒的心思。虞清溪翻页之余总会瞟过去看看,偶尔走过去敲敲他的大腿,让他一定放平,不得落下也不得高了。

半个时候不到,任桑榆额头的汗珠滚下,双腿也抖得厉害。他心里忍不住为这幅身子叹息,最后牙一咬,直愣愣盯着虞清溪。盯着面前这人,这时间就没这么难熬了!

虞清溪被这么看着,哪里还能坐的住。他道:“夫君,今天第一日练,不能过猛,歇一歇吧。”

“不!”任桑榆牙口一松,便身上全松了劲直往后栽。

虞清溪看着他明明撑不住,却又不甘心的样子,只得笑笑,伸手扶了他起来:“才说过量力而行的,你这……”

“罢了罢了,歇一歇。”任桑榆擦了一把汗。

“夫君去擦一擦身子,换身衣裳吧,沾着汗水可别着凉。”虞清溪道。

“也好。”任桑榆觉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得很。可迈步的时候,他便觉得腿上一阵轻一阵重,仿佛都不是自己的腿了!

“我最初练也是这样,”虞清溪扶着他慢慢走,见他尴尬便安慰道,“过一阵子习惯了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