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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拉入梦境,还是那倒在血泊中的男女,他还是被封堵住嘴巴的受害者视角。这一天梦好像又更加清析,时间更加了,他听见当事人粗重的呼吸声以外,还有凶手轻柔的歌声。

那些熟悉的旋律令他的脊背爬上一线恶寒,正要细想,画面再度改变,切换成手术台上惊恐的受害者,她不断挣动被捆在台侧的四肢,被胶带封住的嘴巴发出模糊不清的绝望哀鸣,凶手正在为她注射,随着药剂推入,她不再挣扎。或许该说她已经不能挣扎,连哀鸣都变得含糊不清,只有那双眼睛还绝望地睁着。

凶手拿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而后逐一解开她的束缚,动作轻柔而且细心,仿佛害怕伤着她半分。

戴着医学用胶手套的手掌甚至抚上她的发,温柔而且满怀歉疚地说:“抱歉,我只是想取你的锁骨,它们太美了,娜娜会很感谢你。”

说罢,凶手的视线落在一堆少着金属冷芒的手术用具上头,当他用手术刀划开她的皮肤,她瞳孔收缩的眼睛里被恐惧占满。

手术时间很长,凶手很细心地取出锁骨,缝合伤口,纵使是这样,她流出的血已经染红手术台,地上也有不小的一洼,凶手轻声叹息。

“真抱歉,血浆不是那么好弄,不过我已经很小心,你还不会死,我很快就会回来帮你。”

说罢,凶手走到墙边放置的冰柜前,里头雪藏着一名面目全非的少女,毫无生命气自习地躺在那里,除了肩膀以上大面积的烧伤,少女的身上有几次被替换拼凑的部位,格外显眼。

“娜娜……”男人深情地呢喃:“很快你就会拥有美丽的身体了,到时候你就可以醒来。”

……

白燕无声地坐起,面对陌生环境有一记得茫然,而后他想起入睡前的放纵,脸上微红,目光落在身侧熟悉睡的男人身上,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触男人的胡茬,微微刺痒的感觉划过指腹,他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才翻身下床,放轻手脚走到厅外支起画架调配色油全副心思放到画布上,他闭起眼睛规划画面,而后抹上色彩。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许只过了一会,男人磁性你沉的声间猝不及防地响起。

“你要是再敢脱光光在我面前晃,我就强|暴你。”

白燕被吓一跳,差点把画刀给砸了,回过脸就看见男人也只穿了条四角裤,手里挂着件睡袍,脸色不豫地靠在门边。他突然不知道该把手脚往哪里放,好像放哪里都错,他恨不得把色油倒在身上遮丑。似乎感受到他的窘迫,赵卓杰并没有多加刁难,只是上前给他套上睡袍系上带子,摸摸小腰,嘬嘬小嘴,接住这次真的要摔下来的画刀。

搂着被吻得虚软在他怀里喘息的白燕,赵卓杰双眼在即将完成的油画上头,脸色阴沉:“做梦了?”

“嗯……挺清晰的。”白燕想直起身,但是被强行镇压了,只能靠在赵卓杰结实的怀里昂起脑袋回答。

赵卓杰又在那瓣红润的唇上舔了舔,才意犹未尽地眯起眼睛打量小情人脸红害羞的诱人表情:“好了,你先跟我说说吧,画不急,说说看是什么情况。”

白燕自然不会反对,对梦境全盘拖出,当然只是说了这次案件有关的梦,他做的梦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是同时几个,他通常都能够分得很清楚,归类画出,不会有交错,现在也是,他挑了赵卓杰想要知道的说,前半个成谜的梦还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