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燕然温柔地给南缇洗身子,他竟在她身上弄出了这么多淡红淡青的痕迹……风燕然心下一软,抿唇凑近,轻轻触上南缇凝肌上的那些痕迹。他一处一处的挨个吻,只觉每个吻的震颤都从唇上经过喉咙,再传达到心里。
传递的速度很慢,于是缓缓颤了一路,那是怎样一种挠心的颤抖啊,说不出来的感觉,却让人忍不住想要这颤抖再持续长一点,颤得更多。
这颤抖令人沦陷。
他风燕然早就沦陷了,不是么?
风燕然觉着南缇就是这一汪温水,柔柔挡挡陷住了他,沉溺着,贪恋着,仿佛一辈子再也探不出身,上不了岸。
风燕人帮南缇清洗完身子,又抬起她的双足一寸一寸掬水擦拭,甚至为她冲洗趾间的缝隙。
然后他拾起自己的披风,裹起南缇擦干了水滴的身子,将她放在床榻上,又替她盖好被子,让她好好睡一觉。
风燕然自己则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合上门。
南缇也不知睡了多久才幽幽醒来,环视四周,见屋内只有自己一个人。南缇欲起身,突然发现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是风燕然将那块令牌又重新塞给了她。
南缇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她觉得内疚,对不起毗夜。
南缇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对不起北明,竟是对不起毗夜。
南缇思来想去:许是因为她依旧把持不住与风燕然往来,愧对了一路所受佛法清宁,所以她觉着对不起的人才是毗夜。
嗯,一定是这样。
但这对毗夜的内疚,却令南缇整夜辗转不得安宁。她都还没有入睡,天就已经亮了。
天亮了,南缇就干脆起床穿好衣服,离开房间去找毗夜。她想干脆同毗夜说破了,直问他克制之法。
哪知寻得婢女们问了,却得知自从风燕然买下了宅院,毗夜就离开了。
婢女们又道:“风公子还没有醒,他说了要同南缇姑娘一起吃早饭的,姑娘要不要在去里堂等他?”
南缇连道不必。
毗夜不在这里,她也该回去收拾包袱离开这座宅院了。
南缇就往自己最初放包袱的那间厢房走,她记性很好,一般有人引她走一遍,她就会牢牢记住路。
南缇经过长廊,绕过假山,眼快着就快到自己那间厢房,她突然看见一间厢房的屋檐下挂着一只鸟笼。
这是只寻常的木制鸟笼,里面养着一只最最普通的金丝雀,南缇却猛地滞住脚步。
因为她看见这只金丝雀有一张人脸。
是一张俊俏的少年郎的脸,眼角稍稍有些往上翘,略显薄凉。
南缇十分吃惊,有这么骇人的东西养在檐下,这座宅院里的人平日里经过都不怕么?
南缇正想着,突见鸟笼中的金丝雀爪子突然变长,从笼杆的缝隙里伸出来,朝着南缇的方向过来。
这怪禽要来抓她!
南缇的本能反应竟不是喊叫求援,而是施法同怪禽对抗。
可是法术对这只人脸金丝雀好像丝毫无用。南缇的手扣住金丝雀的爪子,它的爪子就骤然扩大十倍,转而将南缇的手完全控制在爪中。
金丝雀似吸般将南缇抓入笼中。
很奇怪,穿过笼杆缝隙的时候,她的身体仿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