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记得初三皇上怎么说您的?”
“二弟不要不说话,你是亲王之首,要起表率作用?”引文浩一字不差的重复出来。
行诺点点头:“王爷,沈落这步棋,不管是不是为我所用,至少已经为你增加了好处。都是监考,越王和德王可都是抱着两相的势力向前推,去了等于没去,您不同,举贤有功。”
“皇兄最讨厌人抱团。”引文浩说到。
“童阁老这样的清流,话都说得不能再明,您要是装听不懂,恐怕不光是他,就连沈落也弄不懂你有没有登高之心了?”行诺旁敲侧击的说到:“你失不起大家对你的期许,否则,众人就会另投明主了。”
“你看要怎么办?”引文浩下了决断,看着他问。
“越王反对,你就要支持,不但你要支持,还要把德王也拉过来。眼下越王和百里家风头盖过你们,你们就联起手来,有沈落阐明的圣意,您还有什么顾忌的呢?”行诺劝道。
“可三弟不是个吃亏的主。”引文浩说到。
“您初三笑他对沈落的发落,他就已经心虚。”行诺看看他:“更何况,皇上的意见是什么?”
“皇兄支持改革。”引文浩说到。
“这不就够了吗?再大的顾忌,有比皇上的不满大吗?要是他发现三王都没有一个和他同心的,他还有什么心思对自己以后的传位有把握。越王看似聪明,其实不是在断自己的路吗?”行诺一针见血的说到。
“对,有道理,皇兄现在都没有对我们手足的放心,将来一定不敢想象自己身后的名誉。”引文浩如梦初醒一般。
“何况,皇上又是个易于的性格吗?洛王如何?三王比之他当年又如何?”行诺点拨到:“一旦威胁了帝王的底线,还有机会吗?”
“今天晚上我再去一趟沈落那里。”引文浩说到。
“带上小世子去,就让人看不懂你们的关系,对外也可以说是带小世子去看小石头。另外,您干脆把自己的难处说出来,他这个人的优点在于举一反三,善于思考。”
“不足是他的确不可能在最短的时间知道局势的诡异。”引文浩也说到。
“所以您要给他以信心,他今天的话里,已经有一半是以你为首,王爷不要错失了好意啊!”行诺说到。
“嗯!”引文浩点点头:“本王醒得。”
对于引文浩的当夜到访,沈落倒不意外,但是还是有点诧异。
关心则乱,引文浩不是一个定力不足的人,甚至说他是一个定力十足的人,却在皇位的诱惑之前,有了方向迷失之感。
越王的动作,无疑成了皇都一场变化的戏幕,轰然拉下之后,那种缓冲和虚与委蛇都变得无所遁形,但是恰恰是这样的人,往往下场最惨。
就如被沈白揪住机会,在宇文拓面前拉住一起出征的兵部尚书一样。
“眼前的我,是三王里封地最差的,三弟有茶税,四弟有盐税。我的封地,西京,哼!就只出黑石和铁,这都是被管控的。”引文浩看了眼和小石头窃窃私语的小儿子,不免为他的将来感到担忧。
“王爷想过一件事情吗?”沈落放下茶盏说到。
“什么事情?”
“封地,对您而言有什么用?”沈落说到:“庆阳是强大,可它的主人都不见了。”
“你是什么想法?”引文浩直言不讳的问到。
“三王已经在皇都这个囚笼里出不去了,能出去的只有上位者。”沈落说到:“您觉得封地给您的意义是什么呢?扶植自己的势力?三王有多久没回去了?”
“七年!”引文浩明确的说到。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