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行李箱轻车熟路地找到兽医办公室,开门的是个不认识的女医生。
“请问您找……咦,您是不是上回那个沈医生的朋友?”女医生显然记帅哥记得很用心,一下子就认出方亦礿了。
“他人呢。”
“他请假了,好像请了一个月呢。”
“什么时候请的?”
“一个多星期以前吧,说是家里有事。”
正好是失联的前几天,方亦礿地听得更心烦了。
“你不知道呀,沈医生不在可忙死我们了,没有他好多事都处理的好慢好慢……”
女医生还在不停地碎碎念,方亦礿快速说了声谢谢后转身离开。
他出了动物园门后扶着行李箱在车来车往的马路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再次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xx广场。”
他清楚地记得沈宗花店的位置,还有自己第一次进去的场景,以及那盆还在家里摆着的绿萝。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细枝末节他总记得无比清晰,就好像总能记住沈宗每一个表情一样。
花店门是锁着的,在一众照常营业的商铺里尤为显眼。方亦礿走到门前,只见里面还整整齐齐地摆着各种花草,有些脆弱的植株因为没人浇水已经开始枯萎了。
“先生您要买花啊?这家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开了。”
“老板去哪了知道吗。”
“我跟您说,一个星期前有人来砸店,大喊大叫的,可凶了,把店里面的小姑娘都吓哭了。”
“砸店?是什么人?”
“一男的,四五十这样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后面花店老板来了,他俩就单独说话去了。”
“知道了,谢谢。”
方亦礿心情复杂地走出这条街,然后马上拦了车回家。
车经过市内熙熙攘攘的广场,那里有小孩子在玩耍,喷泉和白鸽在日光下编织出一幅祥和安宁的画面。
但在方亦礿看来只觉得更焦躁了。
一回到家他就翻箱倒柜地把沈宗给的那根钥匙找出来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机会用到它,因为从来都是沈宗来找自己,没有他主动去找对方的道理。
到了真正想找对方的时候,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做了。
方亦礿按了两下门铃,没人应答后拿出钥匙开门走进去。
屋里一片死寂,除了整齐的家具外什么都没有,方亦礿走到屋里面转了一圈也没看见沈宗的影子。他回到大厅,看见窗台上那几盆植株叶子有些黄了,便给它们浇了水。浇完水后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旁的书架发起呆来。
上回那本相册还在,这回沈宗似乎是得意洋洋地把它放到了最显眼的位置,一点也不藏着掖着,来展示自己穿校服的风采。
方亦礿再次把那本相册拿过来开始翻阅,从第一页开始仔仔细细地看。
在一张合照中,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