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试试。”
何左从后备箱里拿出安全绳,找了物业人员陪同上楼。
屋内,初阳抖动不止,对方利落地将她捆绑,歹徒面无表情,似乎只是做着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有人让我带话给你,说你毁了他,他也要毁了你。”
初阳大骇,这不是入室抢劫,也不是见色起意,这是蓄意报复,她毁了谁?她一直老老实实做事,毁了谁?
歹徒也不知道,他们只是收钱办事,行李箱是用来装初阳的,歹徒要把初阳迷晕带走,拿出迷药正准备使用,忽然从卧室里窜出来一个人,歹徒还没看清人影,对方一个踢腿,直接掀翻歹徒;另一名歹徒刚反应过来,从地上站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打了过来。
初阳双眼放光,何左啊,你真是世上最可爱的人。
何左毫不留情,出手又快又狠,几下就把两人打得爬不起来,确定对方丧失战斗力之后,何左跑到门边,拧开门锁,柏峻言跑进屋,面上尽是慌乱,扶着初阳:“你还好吗?”
柏峻言将初阳上上下下一番打量,拿过匕首划开初阳的绳子,嘴上胶布一撕开,初阳立即就哭了出来,她全身发软,无力地靠在柏峻言身上,泪水如泉水般涌出,落在柏峻言的西服上。
柏峻言将她搂进怀中:“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初阳哭个不停,身子抖得厉害,她从来没有害怕成这样,全身发冷,整个人似乎跌落在另一个世界。
柏峻言紧紧地搂住她,他跟她一样,也紧张到极点。
柏峻言细声安抚初阳,何左一声不吭地把两个歹徒捆了,柏峻言转过身,对着两人拳打脚踢,还是何左把他制住:“别打死了,警察那里不好交待。”
柏峻言恶狠狠地看着二人:“谁主使的?”
二人只唉哟叫痛,不回答。柏峻言拉开抽屉,找出电熨斗,插上插头,烧烫之后直接摁在歹徒大腿上,那人被五花大绑,又被何左摁着,哎哟直叫唤,另一人见状,胆儿都吓破,全部坦白:“我们真不知道,只跟对方电话联系过两次,他出两百万,要弄死这个狗仔。”
柏峻言:“对方知道她是狗仔?”
“应该是吧。”
“还说什么?”
“他没说别的,就让我们带句话。”
……
柏峻言面如寒霜,吩咐何左:“马上查廖子凡在哪里。”
不多会儿警察来了,做笔录时,问了相关问题,两个歹徒真不知道对方名姓,对方一直是在网络上联系,出手十分阔绰。
歹徒被警察带回警察局,廖子凡第二天就被抓捕拘留,在警察的轮番审问下,心理防线崩溃,承认自己买-凶-杀人。
酒驾,嫖-娼,两个新闻接连爆出,廖子凡的形象被毁得一塌糊涂,从拘留所出来后,剧组纷纷把他踢开,他没有一个通告,反而有一堆债务,广告商告他违约,要求赔钱,法院传单如雪花般飞来;他曾是最红的艺人,一部戏片酬八千万,但现在,哪怕只要八十万,也没人找他拍片。
举报,为什么要举报他?什么仇什么怨?
没仇没怨,只是一个狗仔想捞个新闻。
就为了拍点新闻,接连举报他,璀璨星途化为乌有,廖子凡如何不恨?
初阳被柏峻言接到江山苑,出事的晚上,她受到了极大惊吓,太需要安全与陪伴。柏峻言搂着她下楼,上车,一路上初阳没有拒绝。
案子也查清楚,警察来江山苑再次来找初阳做笔录,顺便把事情告诉了她。
初阳恍惚。
柏峻言握紧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