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沈乐安的生活实在粗糙的像是个不能自理的小孩子。
沈乐安不知道自己被人这样吐槽,他人在床上,脑袋却有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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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夜幕没有完美的画卷,乌云甚至遮掩了月色,黑漆漆的一片,吞噬了所有的颜色。
沈乐安混沌间好像听到了开关门的声音,知道秦砚应该是送他上来后走了。
他目光恍然地看着外边,感觉到脑袋像是烧开的水一样热气蒸腾,浑身像是浸润在浓热灼灼的岩浆一般,汗珠从毛孔中析出,身上的衣物又吸走了水分,整个人如似在蒸笼之中,湿漉漉的一片。
嗅觉内浓稠的酒精味渐浓,让人似醉非醉,分子以势不可挡的趋势迅速倾占他的衣服、他的被子、他的床单、他的房间,野心勃勃的从门缝底下往外钻,屋内仿佛成了一个酒窖,红酒的清香诱人心脾,又让人恍然。
醉鬼好像在这忘我的气味中发觉了不对。
他挣扎着起身,试图站立的那一瞬间发现肢体不受控制,双膝一软,整个人便摔了下去。
很重的一声,细细密密的疼痛让人又刹那的清醒,沈乐安苦中作乐的想,幸好他还铺了地毯,至少不至于摔骨折。
他手机也不在,自己一个人在这个破屋子,大半夜的不见人烟,信息素又出了问题,说不定就要重复书中他悲惨的结局——死于信息素暴动。
秦砚回去取了一点食材,也顺便拿了蜂蜜,开车回来时耽搁了一点时间。
他开门进来的时候屋内有种诡异的安静。
空气中像是被人泼洒了上等的红酒,赤浓的酒味钻入鼻尖,让人沉醉不已,挑拨着脆弱的神经,如似细细麻麻的藤蔓缠绕在闯入的外人身上,细胞为这样的挑拨无名的有些兴奋。
秦砚在门口站立了片刻,把东西放在桌面,走去沈乐安的房间,推开了门。
浓郁的气味扑面而来,裹挟着他的面孔,也钻入他单薄的衣领,放纵又恣意,无视基本的礼数,如似它的主人。
是ga的信息素。
很剧烈也很不稳定,像是在发情期。
秦砚握在把手上的手背绷紧了些,目光在床上扫了一圈,不见人影,随后定在地上,看到了摔在地上的人。
他身上还有夜露霜重的凉气,浑身发热的人一碰上就忍不住往上黏,视野朦胧间,认出他的身份,沈乐安哑声道:“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秦砚把滑落的被子扯上来,没有看他,“回我那里拿了吃的和蜂蜜过来。”
他刚刚上楼的时候一直扯着秦砚喊饿,还说脑袋疼不舒服。
或许是因为吊桥效应又或者是什么晕轮效应,总而言之,沈乐安轻轻握住了他正要收回的指尖。
男人手掌粗糙,指腹也没有那般柔软,但却格外的滚烫而有力,心跳的声音好像通过这样的肌肤接触有了短暂的共鸣。
那道锋利的视线瞬间转向他,但秦砚的表情仍旧平静。
手没放开,也没有其他动作,沈乐安对上他的眼睛,低声道:“膝盖痛,刚刚摔的。”
他眼角被疼出来的泪花还没有干,眼睛含着水雾一般,又喃喃重复:“真的好痛。”
他语气很正常,但有气无力的音色无端泛着软色,像是软趴趴的芦苇在耳尖剐蹭,酒味轻轻吹拂,爬上敏感的脖颈之间。
秦砚停顿了数秒,抽回手,远离那柔软的肌肤,隔着棉被,俯身探查了一下他腿部的位置。
他垂着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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