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我想你费老大最不缺的就是恭维吧。」
「呵。」费因斯笑着摇了摇头,他真拿他没办法,恐怕日后也很难在陈仅嘴里听到什么服软恭敬的话,如果哪天对方因忌惮而讨好他了,也就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了。
费因断宠溺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在他耳下烙下一吻便坐了起来:「我是该走了,马上要飞回总部去。最近中央情报指挥处有人盯着豪门不放呢,要我们继续出人手参与维和部队。」
「是法国佬?那帮家伙最难缠了。号称友情合作什么的,绝对是血本无归的威逼利诱。」陈仅先起身,缓缓走到床榻边披上灰色浴袍,「你费老大日理万机,大老远飞来一趟,不会只是想跟我上次床吧?」
「我为你做的疯狂事可远不止这一件。」费因斯有些暧昧地朝他眨了下眼,然后将衣物随手拾起来从容地穿回去。
陈仅的橡皮脸也无由地因某种程度的调情而升温,而后别扭地歪了下脑袋没有吭声。一分钟后,他这才看清今天的费因斯没有着正装,而是难得的穿了一身白色棉布t恤和迷彩长裤,露出均匀强健的手臂,布料下的肌肉会随着动作微微起伏,结实的长腿配那双短军靴真是绝了,靴子磨旧看起来是古董货,跟它的主人一样有种沧桑而神秘的魅力。
费因斯的侧脸立体男人味,有几簇短发不驯地翘起在鬓角,深邃的眼睛容易让人产生多情的错觉,此刻的他看起来比以住任何时候都要显得温良无害,陈仅暗叹:谁想得到这种似好莱坞电影明星般装模作样的家伙,居然是执掌着庞大佣兵机构服务政界的喋血领袖,此等狗血情节可不会是常人有机会领教的。
陈仅转身从小吧台上倒了一杯威士忌,喝了两口后又手执酒杯走到正在系皮带的费因斯面前:「我可没力气去送行了。」
对方略显温柔地看了他一眼:「那里,还痛吗?」
切!这小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再次吸气呼气,好一一待确保暴动的情绪得以安稳,才勉强挤出一个笑:「我、很、好。」
费因斯也觉得这个男人嘴硬时很有生趣,但也仅止于轻掻诱逗,绝对不能玩过头,不然他报复起来可是不会心慈手软的,当下机智地转换话题。
「集众会前,可能会派你们去巴西,但里约,最好避开。」
陈仅一听这句,立即就像打了鸡血似地直起身子盯住了费因斯,后者却依然保持着一副淡定持重置身事外的无辜表情,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间抖落了一个惊天大内幕。
啧啧,装得还真像。
陈仅邪恶地勾起嘴角:「你这可是作弊噢。看在我们的交情上,就不去中东组举报你了,我姑且就当没听见喽。」
费因斯淡谈一笑,他知道陈仅粗中带细,却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偶尔行动快过脑子,对于刀口舔血的豪门中人来说有可能是致命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里约不是人们想像中的旅游胜地。」
陈仅也听出他语气中难得的郑重,颇有些诧异,不禁沉下心来:「我可能会动身去秘鲁一趟,集会前夕,派里奥通常会单独给各分部下初级指令,我想就算是要去巴西,到哪个城市,也不是我们分部能说了算的吧。」
「你知道那里的情形吗?」
「略有耳闻,那几片贫民窟都被土皇帝占着。」
费因斯接道:「现在接管的那些头目越来越年轻,他们不讲章法的,也很戒备生人,随时会请路人吃子弹。」
「你不想我太轻率,我有分寸。」陈仅听出他言语中的关切也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