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陈松茂猛然站起身来,紧紧拥抱住宁思秦,宁思秦亦回抱住他。他手中拿着的房产证甚至都未及放下,小本子的棱角隔着衣服抵在宁思秦的背上,他忽然觉得踏实而安宁。
网络上的舆论并没有完全平息,针对他的谣言也尚未全部洗清。但他猛然间同时有了对那些事件的真实感,也有了尘埃落定的感觉。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一切都好。
“什么时候,你跟我回一趟d市吧。”他轻轻地对陈松茂说,“也见一见我的父母。”
☆、尾声
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冬天已经过了一半。
a市在南方,冬天很少见雪。宁思秦早上无法出去晨跑,只能在家里练拳,仍旧一整天都颇为开心。傍晚陈松茂到家,便见宁思秦一脸笑意地从琴房中探出头来:“我有个好消息要跟你说。”
“是吗?我也有个好消息。”陈松茂说。
“你先说?”
“卓华荣和他前妻的离婚官司前一阵终于打完了。”陈松茂说,“今天我听说,他躲出了国。”
“你还惦记着他呢?”宁思秦失笑,“忘了吧,不值得你烦心。”
“没有烦心,我相当开心的。”陈松茂说,“你的好消息是?”
“我现在是银河第一小提琴首席了。”宁思秦说。
以他的水平,其实和首席是相当的,只是他入团晚些,首席又不是个经常变动的席位,通常是不会换的,只能委屈一点当普通成员。眼下忽然升成了首席,陈松茂也是又惊又喜:“那原先的首席呢?戴芳荃退团了么?”
“她有个机会出国进修,说不定在那边就直接进了欧洲有水平的团了吧。”宁思秦笑说。
陈松茂点点头,戴芳荃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和他们两人的关系都很好,如今她有更好的机会,他也是真心很高兴。他随手要去放公文包,放到一半却顿了一下,重新提起来往旁边走了两步,才安然放到沙发上——他们刚刚从宁思秦家搬回已经打通的房子里来住,陈松茂还不太习惯突然变更了的家具摆设。不过,打通之后,琴房一下子宽敞了许多,厨房、客厅等也都经过了改建和重装修,如今走进门来,绝对无法认出眼前的客厅是三年前那个只有黑白和蓝色调的房间。
宁思秦倚在门框上,手里还拎着小提琴,有点幸灾乐祸地笑。陈松茂自己也笑了,却在悄悄留心他——宁思秦当年进银河的时候,银河还不像现在这样有名气,实在是有点屈才的。原本他的水平可以进更优秀的政府交响乐团,却因为性向被思想保守的首席拒绝了。眼下戴芳荃退了团,日后还可能进更好的交响乐团,不知道会不会提醒他想起来这茬。他仔细看了一下,见宁思秦确实没有任何介怀的样子,才暗地里放下心来。
“这个消息还没有说完呢。”宁思秦笑过了,又继续道,“再过两个月,我们团可能要出国演出了——应该就在春节假期之后。你那时候有时间吗?”
对于钢琴调音师来说,凡是普通人的节假日总是比较忙的时间,毕竟上门调琴总要等客户在家才方便。不过陈松茂现在在a市也算颇有名气,推几个单子还是不成问题的:“你想让我跟你们一起出国吗?还是有什么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