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练习就好。”陈松茂说。
宁思秦拉了两首练习曲,就开始拉排练的曲子。每次他们团一接演出,商演还好,若是音乐会之类正经演出,往往那么几首曲子单曲循环到陈松茂都要听吐。他想着宁思秦进门时眉眼含笑,很开心的样子,一个人在灶台前边做菜边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心不提此事:反正他一句话也不信,而且宁思秦也承诺过有一天会告诉他真相。何必再去追问,平白让他不开心?
因此,吃过饭,他便决心隐下此事,只说:“思秦,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宁思秦挑挑眉,仿佛有一丝紧张似的,但隐藏得很好,“难得见你这样严肃。”
“我昨天听说,我邻居家急用钱,要折价出售掉这套房子。”陈松茂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客厅和他们相邻的这堵墙不是承重墙,可以打通的,打通后就相当于一套大房子了——我是想,不知道你考虑不考虑……”
宁思秦睁大了眼睛,“你是想……让我买下隔壁的房子?”
“我今天去看过他们的户型,比我这套小一些,房主说有73平米,和你那套差不多。这样,打通之后,就是150平米左右。他们急用现钱,全款交付可以便宜很多,如果你愿意搬下来的话,原先那套出租或者出售,抵这套的价格完全够了。”陈松茂说,他说得很仔细,有点紧张。“当然,还有装修之类一系列的麻烦。你那套的采光也更好,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再去跟他们说一下……”
“你想得这么长远?”宁思秦淡淡地问,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他们要价多少?”
“105万,如果能一次付全款,可以降到100万。再压大概也是可以的,但是人家母亲生病急用钱,我想还是不要占这个便宜。”陈松茂回答,“这个小区这个位置,若是能等的话,卖到120万往上也是有可能的,现在买下并不亏。若是你有这个打算,我可以跟父母先借一部分,加上我们两人的存款,或者再贷一二十万的小额贷款,凑一凑是可以凑足的。”
宁思秦笑了:“怎么听着都是你出钱。你也放心往房产证上写我的名字?”
“我有什么不放心?”陈松茂说,“再说,这些都可以到时候再商量。你有这个意思吗……?”
“这是大事。”宁思秦说,“我想想吧。”
“好。”陈松茂点头说,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时间,“今天是15日,对方要求20号之前给他们明确的答复,要或不要,也就是下周三。可以吗?”
“好,那我周三之前给你答复。”宁思秦说。
这件事情便算说完了。他们随意又聊一会儿,宁思秦便继续去练琴:银河在下周五就有一场演出。不得不说,无论团长、指挥、银河众团员亦或是负责营销策划的成员,个人能力均属佼佼者,银河室内乐团在短短两三年内,业内名气飞涨,已经成为很著名、也很成功的室内乐团之一。不过,随着工资一并涨起来的还有对成员实力的要求,宁思秦这一年来,练琴也越来越刻苦了。
他拉琴到九点多,与陈松茂互道晚安告别了。通常,大多数晚上宁思秦会留宿陈松茂家的。但两人同时在家的坏处是时不时会被对方分了心,大大影响工作效率,陈松茂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