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快要结束了。”
安排陈庆之渡河,陈鸢心里也是满意的,不久后对方将回到梁国,那昆仑神镜的节点将修复一个,只是后面还有几个是在谁身上,眼下还看不到。
“东家,你下次要展神威,能别用御水符吗?本道好不容易炼制的,以防将来没法力时,能派上大用场。”
缓缓行在黄河南岸官道的牛车上,胖道人盘着腿,嘟嘟囔囔的翻着黄布袋,数着仅有不多的几张符咒。
“师父,你太小心气了,往日你不是教导我,人要大度。”
小道童从车厢里凑近,刚说完脑门就被弹了一个栗子,捂着额头缩回里面,疼得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胖道人哼哼两声偏头看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为师了,人要大度,别用那眼神看为师,怎么?想报仇啊,为师可比你精明着呢。”
“哼。”小道童放下手,环抱双臂转去一边:“徒儿知晓了,人嘛要大度,师父打徒弟是平常的事,不过师父这些年也辛苦,连婆娘都没讨着,等你百年后,徒儿给你寻一门亲事,在地下也能有人疼,寻寻什么样的呢,七老八十……还是生前膀大腰圆呢?”
“你……讨打!”
胖道人丢开布袋,一个转身就钻进车里,按着徒弟就是一顿胖揍,两侧的格子里,醉醺醺的李白挥手叫嚷众人赶紧下注,买那小道童坚持多久。
闹哄哄里,外面的陈鸢忽然开口。
“老孙,我们去一趟西北吧。”
孙正德正打得欢,听到这话顿时停下手,丢了鼻青脸肿的徒弟,从车厢里出来:“东家,你不是不想露面吗?”
“心里总有一股不安。”
陈鸢说不出那种感觉,帮助陈庆之脱险离开后,他心里就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感觉西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蟾妖才修道几年,就算早来二三十年,距离化形尚早,除非给他封正。”
胖道人愣了一下。
“意思说,大蛤蟆被人封正,所以修行极快。”
“极有可能。”
陈鸢晃着鞭子,想的越发深入。
“一回来就那么巧,遇上镇空老僧的女儿被沉河……如果一连串巧合凑到一起,那就不是顺其自然发生的,而是有人刻意这么安排。”
“有人借大蛤蟆借机生事,难道是想将赶去的修行中人……”胖道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