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越,能成为华山凌霄观中的白玄道长的首徒,一定非富即贵。”花子亦摸着下巴,思索着与越氏有关的贵胄,半晌后,花子亦夸张地张了张口,“越仲鹤是你什么人?”
“家父。”越池墨忽略掉了花子亦脸上震惊的神情,淡淡地回道。
周薄言也是一怔,他知越池墨出身不凡,没想到竟然是当朝宰相之子。难怪越池墨举手投足间都分外地有分寸,在宰相府里长大的孩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嘿,当朝宰相之子武功这么好,就不怕皇帝忌惮你们越家?”花子亦撇嘴,也不知越仲鹤打得是什么主意,居然将自己的儿子送去凌霄观里,如今还练成了个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再加之越家在朝堂上的功绩,若他是当今皇上,定然会对越家忌惮无比。
越池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在下不过是家中幼子,父亲一不需要我继承家业,二不需要我出人头地,何来功高震主之说?再说,当今陛下可不是你们想的那般无用。”越池墨眼神暗了一暗,父亲当年将他送入凌霄观中也是为了防止将来天子之怒,越家血脉不存,如今看来虽是父亲杞人忧天,但也不能说不是父亲防患于未然。
花子亦刚才所言不过是想挤兑越池墨,并非是在揣测圣意。见越池墨如此回答,花子亦知再口无遮拦不好,于是悻悻合上了嘴,将目光转向了身边一直不言的周薄言。
“高门大户的子弟,隽雅山庄的庄主难道不知你的身份么?举办什么比武招亲,他与白玄道长不是多年好友么,周庄主直接与你师父说亲,你师父难不成会拒绝?”花子亦揶揄,如此看来,周隽雅举办此次比武招亲当真是噱头,他花子亦聪明一世,却被周隽雅也给利用了。
越池墨却是摇头道:“周庄主的确不知,师父从未与任何人说过我的身份。”
“那你还和我们说?”花子亦回道。
越池墨只笑不答,他轻踢了下马腹,驾马来到周薄言的另一边。越池墨并不是要说给花子亦听,而是要说给周薄言听。
就在越池墨刚与驾马来到周薄言身边,他忽然停住了动作,翻身跃上了周薄言的马背。
“越道长?”周薄言被越池墨忽如其来地动作吓住了,然而越池墨没让他再动作。
越池墨向花子亦打了个眼神,花子亦点头,驾马往后退了几步,与越池墨一人护前,一人在后。
突然凝固住的空气让周薄言感觉到了一抹不寻常,越池墨贴在周薄言身边低语道:“有人跟了我们一路,人数不少,你别离开我身边。”
周薄言点头:“是何人?”
被对着越池墨与周薄言的花子亦冷哼:“我们昨日得罪了谁?徐麟昨日被那番羞辱离开,你以为他当真是那么容易就收手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