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项宁才不相信。像苏蕴那样的人，怎么会愧疚呢？

“是爱吗？”秦如轼笑道，“大概是爱吧！阿宁，如果有天，你和我都到了这样的境地，我也会和苏蕴一样，为了你可以去死。”

项宁没有理会他的后半句，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苏蕴为了爱救了苏辙这件事上面了。

一直以来，她对苏蕴的厌恶。不仅仅是因为她针对自己，还有就是她对待感情的三心二意。分明那时候，她追过顾席城，后来被顾席城不喜，转而又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去追求苏辙。

项宁是很看不起她这种自私自利的态度的，总觉得她做一切事，都是有目的的。

可是，唯独在苏辙这件事上面，她好像看走了眼。怪不得，苏辙会对她那么相信，恐怕苏辙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早已经爱上了苏蕴。

而苏蕴，也是真的爱他的。

“阿宁？”秦如轼没有听到项宁的回应，小声的叫道。

项宁如梦初醒，听着秦如轼的声音，突然觉得这个人，变得好可怕。这一环套一环的阴谋，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这么做的吗？”项宁问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秦如轼轻描淡写的说道。“苏蕴本来就该死，我知道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她以她的命换了苏辙的命，不是很好嘛？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你没发现吗？顾席城做得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顾席城做不到的事情，我同样可以。如果没有我，苏蕴她说不定在监狱里二十年之后，又出来了。但是现在不会了，阿宁，你是不是觉得我好厉害。”

项宁心下一紧，“顾席城做不到，是因为他没有你那么残忍。秦如轼，你好可怕！”

闻言，秦如轼呼吸一窒。良久，他冷笑一声。“你确定吗？”

他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云淡风轻，而是变得冷厉了下来，“我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你，你确定要这样评价我吗？阿宁？”

项宁只觉得更加可怕了，她慌忙吸了一口气。“你就不怕东窗事发吗？”

“东窗事发？”秦如轼仿佛听到了笑话。“如果你不怕苏辙被抓回去，那就事发好了。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