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不禁笑了下,说:“这是明光门中事务,我毕竟是正羲宗的人,一个外人。”
庄越撇了下嘴,嘟囔着说:“这点就很不通人情了,亲友怎么可以不在场观礼呢?”
亲友?
沈倾心神一下恍惚,他算是庄越的亲?还是友?亦或是被庄越,放在两者之间?
看着庄越耿耿于怀的小模样,沈倾胸膛中流淌着暖意,终归自己在她心中是特别的吧。
“庄越!庄越,你在吗?”钟云衣的声音传进来。
“我在,我这就过来!”庄越站起身,端起空碗出了门。
“你怎么能这么不着急不着慌的啊!”钟云衣气急,伸手拉住庄越,把他往外拽。
“干什么去?你等等,我放个碗!”庄越喊。
“赶时间,别磨蹭!”
就这样,庄越手里拿着个空碗,被带到了裳云殿。
“来了来了,我把人带来了!”钟云衣把庄越推进侧殿的一间房间里。
庄越手里的碗被钟云衣夺走,“快给她试试,看还有哪里不合适。”
屋里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庄越认识,正是纪师姐。
他跟纪师姐上一次见面,还是对方带领着人做新人衣的时候,“纪师姐,有一年多时间不见了,你怎么在这里?”
纪师姐抿着唇笑,手中捧着一件华美的衣服,“还没有恭喜你,成为嫡传,以后我们都要叫你师叔了。”
纪师姐不是嫡传,她是记名弟子,师父有些地位,能论得起辈分那种。
“快来试试衣服,那里尺寸不对,还来得及修改!”钟云衣风风火火的说,手里去拽纪师姐捧的衣服。
“你慢着些,有些地方的线是活的,还没有缝紧。”纪师姐责备了钟云衣一句,“你边上看着,我们来动手。”
“好吧。”钟云衣这才罢手,老实的站在旁边看。
几个人一拥而上,抖开衣服,轻手轻脚的往庄越身上披。
“哎,等等!这是干嘛?我不记得我有定做这件衣服!”钟云衣刚被喷了,庄越不敢大动作的挣扎,僵硬着被穿上了这件华美繁复的漂亮宫装。
“指望你?”钟云衣不淑女的斜他一眼,“若不是我们为你考虑到了,你打算穿什么出席拜师礼?”
庄越张了张嘴,被钟云衣用严厉的眼神瞪了回去:“你不要告诉我,用那件挂在你房间衣架子上的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