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似乎有些懊恼,掐着白千城的脖子的手没有放开,只是又静静地凝视了白千城半晌,随后咒骂脱口而出:“该死。”
男人看上去似乎对方才自己冲动的举动有些不满意。
“……”白千城的唇被吻得有些红肿,他涨红着脸颊装作淡定地将地上的药酒扶了起来,随后又拿起沙发上的剪刀,将闻俞腰间的绷带咔嚓剪断。
心脏还似刚才一般疯狂地跳动着,让白千城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地思考,而他还在震惊一件几秒钟前才意识到的事实。
老天,他喜欢的人居然是闻俞。
深深埋藏在心底两年的种子蓦地被挖掘了出来,让白千城自己都诧异十分。
而紧接着漫上心头的却只有自嘲的感觉,让白千城有些止不住地轻笑出声。
喜欢上一个几乎没有感情的男人?
这简直就是世纪惨剧。
而白千城则很荣幸地担任了这惨剧的男主角。
可怕的是,这样似有若无的情愫竟然维持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刚开始甚至察觉不到的好感,竟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反而愈来愈明显,愈来愈热烈。
热烈到现在,他居然敢主动凑上去吻对方,这简直就是飞蛾扑火。
可是…闻俞的举动又该怎么解释呢?如果男人不希望这件事情的发生的话,就应该在第一时间推开白千城,而不是在半晌的呆愣过后,突然间掐着白千城的脖子,用力地、热烈地回吻,让不该发生的意外径直地延续了下去。
一开始主动的白千城在对方强烈的攻势下被迫地沦为了被动,甚至到现在脑子还有些晕。
白千城于是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坐到沙发上。
沙发因为男人的动作微微地凹陷了下去。
电视机仍然在播出枯燥十分的财经新闻,让白千城根本就提不起兴趣。
脑子里在无限制地循环着刚才那冲破禁忌的快感,唇边还残留着属于闻俞身上的清香,这些都让白千城心神不宁,没有办法集中思绪。
他索性又离开了客厅,走到卧房直接躺在了床上。
在此期间,闻俞也在一旁安静地呆着,注视着电视机,目光却有些飘忽不定。
显然,方才的意外发生之后,让两个男人的思绪同时错乱了。
月色当空,疏影斜横。寂静充斥着整个卧房,得以让白千城勉强地镇定了情绪。
刚才的意外,简直越想越荒唐。
荒唐到到现在为止,白千城仍然在怀疑那究竟是不是梦。
完蛋了,难道他真的和闻俞接吻了?
不可能的,就算迷恋对方的感觉再强烈,他也不可能有胆子去亲闻俞这个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冷血动物。
可是…这件事情怎么就这么发生了呢?
没有酒精的麻痹,也没有药物的催化。
或许在对视的那一瞬间,他确实有想吻上那个男人的欲望,但是他绝对没有想过要去实践。
总不可能是闻俞主动的吧?
白千城为自己可笑的想法在心中翻起一个巨大的白眼。
要是闻俞会主动吻他,他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几分钟过后,电视机的声音停止了。脚步声愈来愈近,最终闻俞似乎是停在了卧房中的那张沙发旁。
“为什么要把沙发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