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管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就是两天前飞机头等舱的人!我朋友中枪了,麻烦你一定要帮我。!”
白千城死死地拽着对方的手腕,生怕对方逃跑一般,近乎乞求的语气甚至略微有些颤抖。
空少金色的头发随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却仍然耀眼,他看着满脸恳求的男人,丝毫没有有要推拒的意思。
“你的朋友怎么会中枪呢?他现在在哪?”白千城闻言立即飞快奔跑回马路边,空少很快便跟了上来。
宽敞的街道上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空少看向哪深街上的惨状,旁边脑袋开花的男人令他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
受伤了文骐仍然坐在那里,低垂的眸光尽显疲惫,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略微颓废的气息,却意外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太好了这个男人还清醒着。
“文骐,我来了!”
白千城加快了脚步随后迅速的欺身半跪在男人旁边,然后像之前那样紧紧的握住了对方的手,源源不断地向对方传递着安全感。
文骐的手脚,相较之前来说更加冰冷,此刻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失了这么多血,若是常人早该昏过去了。
而文骐的清醒皆靠意念支撑着。
“他的伤势看上去很重,我去叫我的医生来。”
空少看着对方腹部上的伤口,蹙起了眉头,随后拨通了一个号码,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地址。
“太好了,先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表达我对你的谢意!”
白千城满脸感激的看着空少,后者只是轻笑后摇摇头:“我们能够在此相遇就是缘分,没有必要这么客气。”
在最危急的时刻,遇上了认识的人,还是一个热心的人。
这是真是一个让人感到幸福的巧合。
“文骐,没事了,医生已经在路上了。”
白千城放低了声音安慰孩童般的对身旁的文骐说道,声音中还是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文骐像个乖巧的孩子一般垂着头浓密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或许只是因为痛得没有力气说话了而已。
不过几分钟过去,一辆白色的吉普保时捷便停到了路旁,接着驾驶座上下来一个拿着药箱的男人,匆匆来到了文骐身边。
打开药箱,绷带和药酒样样齐全,医生的动作很是利索很熟练,让白千城不仅松了一口气。
相握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男人因为紧握手心疯狂的冒着汗,同样的浸湿了对方的手心。而此时白千城突然感觉对方的指尖颤了颤。
“……你哭了。”
有些没力的陈述句随即飘到了白千城的耳边。
什么?这句话是对他说的吗?
白千城有些困惑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颊,竟然真的有湿润的触感,泪痕随即被拂去。
“为什么哭……”
少年疑问的语气接着道:“我在你心里,还是有位置的吧?”
对啊……怎么会哭呢?
是因为差点以为会死去的缘故吧?
是因为差点以为……会失去他的缘故吧?
原来文骐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已经不知不觉越发的重要起来了,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白千城扬起笑容注视着那费力偏头看向他的文骐:“当然有啊,你先别胡思乱想了,不许说话。”
男人知道,文骐现在每说一个字都很吃力痛苦。
少年很听话,垂首没有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