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现在这么狼狈,白千城突然觉得有些嘲讽。
一切都和那次意外分外地相像,只是角色变换了,自己变成了墨尧那样无可奈何被打的,而安格斯变成了自己那样无可奈何救人的。
妈的,要不是闻俞那个狗日的,自己哪里会摊上这些烂事!
白千城气得发抖,恨不得将“闻俞”二字在口中狠狠咬碎。
“老师,你家在哪??”
见白千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看着他面上不断变化的复杂表情,安格斯疑惑地叫着,将白千城拉回了现实。
“嗯?”男人看了看安格斯询问的脸色,突然拽紧了他的袖子:“不行,我不能回家……”
自己被打的事要是被那些仆人知道了,必定会惊动白义,现在白义那边事情处理已经够棘手了,白千城绝不能再去给他老人家捅篓子,让他操心更多。
今天的意外,除了他,白家不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那你想怎样?”安格斯有些不耐了。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麻烦,还嫌给他添的乱不够多吗?
……对啊,他想怎样?
白千城垂下双眸。
回家会惊动白义,露宿街头定不久后就又会被闻俞抓去。
那也没有其他办法了。白千城双眼突然定定地注视着安格斯。
虽口口声声说闻俞为了钱没脸没皮,但他白千城自己为了生存也可以没脸没皮。
“你干嘛?”被那目光盯的发寒,不详的预感漫上心头,安格斯隐隐猜到了白千城的打算,“这不可能!”
“安格斯,老师拜托你了……”说罢白千城竟软绵绵地晕倒在了安格斯的身上。先声明,这绝对脱离了他个人意识的举动。
白千城觉得他在清醒的时候,一辈子都不会做出这么女孩子家家的动作。
“靠,这么沉!”安格斯下意识地扶起白千城,低声咒骂着。
这个男人明明和他差不多高大,怎么装柔弱这么得心应手?
不过事实证明安格斯想错了,白千城并没有装柔弱,却是借着涌上来的醉劲真的睡着了。
这下好了,不知道男人的家在哪,扔在街头大概第二天就会被刚才那帮人千刀万剐,难道真要带这个该死的男人回自己家吗!
妈的,这个男人……
安格斯不知道今天自己倒了什么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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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最终带着白千城回了他的私人公寓。
公寓并不大,甚至只有一张床,但每一处精致的设计都透露着这个公寓价格不菲的信息。
“喂!”把白千城扔在了沙发上,安格斯觉得自己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明明都是受伤的人,凭什么他还得扛着另外一个!
白千城被这一举动痛醒,皱了皱眉,打量起了四周。
他应酬万千,被麻痹的神经总是能够很快地脱离酒精的控制。
“安格斯,这是你家?你……怎么受伤了?”
“对啊,托了老师你的福。”安格斯瞥了眼那个刚清醒过来的男人,语气并不显得欢迎友好。
白千城双手抵着眉间揉了揉,才忆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对了,他的学生,安格斯刚才救了他一命。
“谢谢了。”
“哼。”安格斯冷笑,也不看看他今天为了这个该死的老师牺牲了多少,他居然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