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正成熟的也就那么不到五枚，要是罗睺拿到了没有熟的，也是罗睺自己的问题。

鸿钧想帮罗睺去拿，罗睺却拦下了他，“我自己去。”

他的眼睛闪烁奇异的亮光，像孩子一样。

鸿钧微怔，笑着说道：“好。”

第一次看见罗睺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怎么可能拒绝。

罗睺不记得孙悟空是怎么摘去人参果，时光太过遥远，人类幼时看过的电视剧，就像是带着雪花的电视屏幕，偶尔才能闪过一些记忆尤深的画面。但是记忆可以褪色，有些幼稚的梦想却铭刻在灵魂上，让罗睺想要用自己的双手去摘去人参果。

他也是神话传说里的一员。

没有西游记，他同样能够在洪荒里吃到人参果。

站在树下显然身高不够，罗睺轻轻一跳，就落到了树枝头。叶子翠绿，古树茂盛，而他一身红衣在树叶的衬托下越发艳丽，黑发如瀑，行走时可见摇曳的衣袖。

“难得的美人。”红云赞叹道。

镇元子内心不怎么赞同，他不喜欢罗睺这类带刺的美人。

还是温柔贴心一点的比较好。

罗睺仔细挑选着人参果，他虽然不是灵根化形，但是接触多了，难免有一些心得。比如说长得大的不一定是好的，可是香的却基本是好的。

一枚人参果的高度正好在他的头边，罗睺侧过脸，笑吟吟地看着人参果。

然后，他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白白嫩嫩的果子。

味道很香呀，这枚没问题。

看见他把这枚人参果摘下，树下的镇元子眼中露出肉痛之色。红云也发现了罗睺能分辨人参果，而且避开了五行之力，他拍了拍镇元子的肩膀，“节哀。”

镇元子一脸“我才不在乎”，然而抚摸胡须的手在用力。

最好的三枚拿到了，罗睺纵身一跃，回到鸿钧的身边，“走吧。”他也没有给镇元子什么礼物进行贿赂，在洪荒强者决定一切，纵然是镇元子也只能把吃到的亏咽下。

两人离去，风平浪静。

镇元子拿着自己的地书，再次叹了一口气，“我们何时才能到这般修为啊。”

红云没有他这么杞人忧天，“总有一天能到。”

镇元子看向人参果树，数了数数量，大概就两枚可以吃的人参果，其余皆是没熟的。他手上一挥，那两枚人参果就到了他的手掌心，其中一枚递给了红云，“一下子损失六枚人参果，我今年只能如此招待你了，红云。”

红云洒然，“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步行千里只瞬息之间，罗睺和鸿钧已经不知道离五庄观有多远了。须弥山显然不想那么早回去，罗睺拿起一个人参果把玩了一会儿，果子只有巴掌大，貌若婴孩，笑得跟小弥勒佛似得。他拿起人参果的“双脚”，咔嚓一声，尖尖的牙齿就咬下了人参果的“头部”。

汁水丰富，甜润可口。

吃了一口之后，罗睺故意把咬掉了半个脑袋的人参果给鸿钧。

“你也尝尝。”

“……”

鸿钧一看就知道他的恶趣味，然后握住罗睺的手腕，另一只手滑入他柔软的红袖里。罗睺想要缩回手，却被牢牢的禁锢住，鸿钧很快从他的衣袖里摸出了另外一个人参果。

之后他淡定的咬了一口，给罗睺。

罗睺捧着两枚身体残缺的人参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鸿钧温和的说道：“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