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窗是制式的,尺寸和海妖号一样。”
“那这是怎么搞的?”她憋得满脸通红,活像只卡在洞口的老鼠。
海雷丁摊手。尼克又挣扎了一会儿,皮都要蹭破了还是钻不出进来,海雷丁这才伸出手,捏住窗框用力一掰,硬生生扯下一根木条,接着掐住她腋下把她抱进来。
尼克的行窃史上可从没有过这种失败经历,一时间甚是失落:“难不成是长胖了?可我天天锻炼,不能可能的吧?”
“不是长胖,是骨架长开了。”海雷丁把她拉到身前,溜着头皮比划身高。她曾经只是个小不点,现在已经从他胸口第三颗纽扣长到了第二颗了。人长高胯部也宽了,自然再也钻不过那个小小的舷窗。
“洗吧,别浪费水。”海雷丁拿起烛台转身要走,尼克一把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地方太小,两个人站不开的。”海雷丁无奈地说。
“不想洗了,抱抱我。”她声音细细的,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
海雷丁回身亲吻这个送上门的礼物,但尼克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热烈回复,她的身体冷而僵,像在寒风中吹过许久。
吻停下了:“怎么了?不舒服?”
“有点……从早上开始……”她含糊地说着,使劲往他怀里钻,试图让皮肤接触到更大的面积,“抱抱我,出个汗可能就好了……”
海雷丁突然想起今天阴晦的天气。船上阴冷潮湿,她只有十几岁,就要因为变天被旧伤的疼痛缠绕,这个傻家伙,居然还想靠做爱来分散注意力。
“脱了衣服床上趴着去,我跟维克多要点药酒给你擦擦。”
尼克乖乖地照做了。刺鼻的药酒气味在船舱里弥漫,海雷丁热而有力的掌心熨帖在皮肤上,钻入骨髓的疼痛就被这热一丝丝驱走。
船长的手定是有魔法吧。尼克想,她感觉自己就像那个哭泣不休的婴儿,被他神奇的力量安抚了。
养精蓄锐了那么久,海雷丁一路势如破竹,迅速夺回了勒班多和科龙,与西班牙海军在突尼斯海湾大战。
透过新式望远镜,可以看见老对手安德鲁。多利亚站在主舰上,他一头铂金色的头发已经锐利的气质,如同银色的星星般散发出夺目光芒。比起一年前,安德鲁的神情更加沉稳老练了,在这片蔚蓝色的海域上,也只有这个男人有资格与海雷丁一战。
“他的主舰太远了,射程根本不够。”安东尼举着火枪校准了一下,得出结论。
“打不中就直说,别找借口。”尼克不放过任何讽刺他的机会。
“你!”
“闭嘴。”海雷丁给他们每人后脑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