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里掏出颗盐炒豌豆扔进嘴里,尼克想起那个胡子上都是颜料的家伙,无所谓的说:
“不过是让我摆了姿势,远远看着画画。脱光了什么也不干,所以说是怪老头嘛。”
以城府深沉、淡定狠辣闻名的红狮子,第一次起了把某人捆起来,狠狠抽一顿回炉教育的想法。
信风由南向北,地中海的天气渐渐凉爽起来。
九月,鹰从远方带来了消息。
海雷丁捏碎手里的纸条,宣布训练结束,全体动员出海打劫。
骑士
一个天气晴朗的上午,两艘大型帆桨并用船一前一后从热内亚出发,沿着第勒尼安海的航路驶向意大利西岸的奇维塔维基亚。它们挂着的旗帜醒目异常,交叉成十字的金银钥匙之上加以三层冠冕,这是罗马教皇的标志,主在世上唯一的代表。
两艘船上都乘坐着身份高贵的人士,并满载热爱艺术的教皇利奥十世从各地搜刮来的稀世珍宝。
这样两艘镶金镀银的宝船本应有护卫舰保护,但教皇自称拥有天上与人间至高无上的权势,即使他本人不在船上,船员们也认为不会有任何人敢于冒犯这位神在人间的代表。
疏忽的心理让两艘本应齐头并进的船渐渐分了开来,距离远到在海平面上互相都望不到了。当第一艘船经过厄尔巴岛时,船长帕奥罗发现附近出现了一艘不大的中型帆船,与他们的船并列而行。
帕奥罗使用望远镜观望了一下,发现对方船体上挂着层层渔网,水手们无精打采的擦着甲板,缆绳上到处挂着晒干的鱼条。
大概是厄尔巴岛上的渔船吧。帕奥罗放下望远镜,挂上笑脸继续跟船上的大人物们谈笑风生。
两艘船都要通过狭窄的科西嘉海峡,渔船也越靠越近,十几分钟距离就缩到了三百码。帆桨大船终于意识到有点问题,扯开了帆试图拉开距离,谁知那渔船奋起直追,水手们拉开渔网,露出了黑洞洞的炮口。
“开炮!!”
一个恶魔般的声音发出了指示。
教皇大船也是全副武装的,当即下令备战,可对手速度实在太快了,还没等大炮对准,对方的铁弹已经呼啸而来砸上船体。两轮对射过去,教皇大船甲板上的有生力量就被消灭个差不多了。
“我去了。”
尼克招呼了一声,率先跳上甲板,镰鞭一挥,便摘下了五米外船长帕奥罗的头颅。六名冲锋队员拿着斧头呈扇形跟在她后面,尼克不用担心背后偷袭,迅速收割起来。战斗仅仅持续了五分钟,帆桨船的大副就举起白旗投降。
海盗们一一收缴帆桨船上水手们的武器,海雷丁跳上甲板:“怎么样,刀斧手好用吗?”
尼克摇头:“跟得太紧,发挥不开。”已经习惯了单挑对群殴,后面跟着同伴,她倒不敢随便挥舞镰刀了。
“配合问题,多熟悉一下就好了。”
没时间再关注这件事,海雷丁拍拍手,笑着对俘虏们道:
“好了先生们,我需要你们的衣物鞋帽,当然还有女士们的珠宝首饰,请排队按照次序脱下来。”
女人们还以为海盗要施暴,纷纷尖叫着昏倒,那声音简直比大炮的攻击力还强。
好不容易把他们剥了个精光,华丽的礼服和